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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東聽了父親的話,心中更是一鬆,沒想到那女子只是孤女,如此一來倒是好辦。
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忠勇侯府可能的興師問罪。
靖安伯看著兒子沉思的模樣,微微挑眉問道:“傷的可嚴重?”
柳向東搖搖頭,回應道:“倒是不嚴重,可能略微有些擦傷。”
靖安伯聞言,不在意地往後靠了靠,姿態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緩緩說道:“那便無礙。待明日你與你母親去其府上道個歉,我庫房中有幾瓶上好的玉膚膏,再拿一些女兒家喜歡的首飾錦緞當作賠禮。姿態放低些便可,那孤女不算什麼,但是終有忠勇侯府為其撐腰,我們還是得顧及一二。”
只能說不愧是父子,二人想法相同,都沒把洛水瑤這個孤女放在眼裡,會賠禮道歉,也只是因為害怕得罪侯府而已。
柳向東聽著父親的安排,心中雖仍有疑慮,但也明白這是目前較為穩妥的解決辦法。
靖安伯夫人的院落處。
靖安伯夫人已然歇下,卻有下人匆忙來稟報說忠勇侯府的桑嬤嬤上門遞了帖子。不得已,靖安伯夫人只得匆忙穿好衣服,前去迎接。
桑嬤嬤此時早已坐在正廳內,見了靖安伯夫人,微微欠身行禮道:“如今天色已不早,本不應該來打擾夫人,但是此事我家夫人確實是頗為生氣。所以不得不打擾伯夫人你了,還望伯夫人莫要怪罪老奴不知禮數。”
桑嬤嬤的語氣不卑不亢,卻帶著一股隱隱的壓迫感。柳若蘭心中一緊,臉上卻露出得體的笑容,說道:“嬤嬤客氣了,不知是何事讓堂姐如此動氣?”
“既然伯夫人問,老奴就不繞彎子了。今日,貴府二公子在鬧市縱馬,險些傷到我家夫人和小姐。而後,二公子還出言不遜。我家侯夫人特命老奴前來問問伯夫人,倘若伯夫人不擅長教導孩子,大可將二公子送往北狄,北狄自有人能教會他何為禮數。”
聽聞桑嬤嬤這般毫不客氣的言語,楊若蘭頓覺臉頰熱辣辣的,她那陰冷的目光迅速掃視了一圈旁邊伺候著的丫鬟婆子們。那些丫鬟婆子們瞬間被嚇得面色慘白如紙,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桑嬤嬤自然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心中不禁暗歎:“這靖安伯府當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伯夫人尚且如此,又怎能教匯出知禮守禮的後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