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算了。她絕不允許陸昭昭就這麼輕易逃脫罪責,一定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而這廂,紅纓瞧著自家小姐狼狽的模樣,咬咬牙,自家小姐自小金枝玉葉,從未受過如此苦楚。她自小與小姐一同長大,不能看著她這樣被人欺負。
紅纓狠下心走上前去,跪在陸昭昭旁邊,“砰砰”地朝柳煙煙母女磕了幾個頭。額頭瞬間紅腫一片,隱隱還有鮮血沁出。
洛水瑤在旁邊看著,只感覺自己額頭也出現一陣幻痛。這個紅纓是真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她只能在心中暗暗佩服。
紅纓淚眼婆娑地看著柳煙煙,“柳小姐,此荷包是我之物。只因前些日子你與我家小姐飲茶時,我看不慣你冷待,欺負我家小姐,這才含恨在心想找人挫一挫柳小姐您的銳氣。我從未想過要毀你名節,還望柳小姐饒奴婢一命。”
說著,她又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陸昭昭先是手足無措地想扶起紅纓,待聽清楚她的話後,哭著抱住紅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彷彿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柳煙煙還想上前說什麼,卻聽到一聲冷喝:“夠了!”
侯夫人看了半晌,原本心中思忖如何解決此事,此時看到有人出來頂罪,她心中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出聲喝止。“此事既是刁奴欺主,這刁奴自然留不得。”
“來人!”她喊了一聲。
桑嬤嬤上前,“奴婢在。”
侯夫人對她吩咐道:“你派人連夜將這丫頭賣出去。陸表小姐生性良善,身邊絕不能留這般欺主之人。”
桑嬤嬤微微躬身,“是。”
隨後揮揮手,兩個護院上前,一左一右將紅纓扯了出去。
局面發展之迅速,場中眾人一時都未能反應過來,待眾人反應過來,紅纓已經被壓著走了下去。
這紅纓倒也乖順,聞言只是臉色灰白,卻並未掙扎,而陸昭昭只是一味地哭泣,彷彿沒反應過來一般,未抬頭看紅纓一眼。
洛水瑤見此,心中明白侯夫人這是要保陸昭昭。心中明瞭,便也不想再多做停留。
至於自己的事情,她也未曾期盼侯夫人能替她做主,畢竟前幾次事情,不也是不了了之了嗎?她目光掃過葉雲舟,後退幾步,趁人不注意離開了芳菲苑。
後續事情如何,與她再無干系。
葉雲舟一直注意著她,待看到她離開的身影,他回望了自己母親一眼,此事母親已經解決,也用不上他插手,便轉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