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語氣也越發誠懇。
靖安伯府此次將姿態放的極低,似乎並沒有讓人詬病之處。
侯夫人觀望半晌,只見他們態度端然,誠意滿滿,送來之物亦是無可挑剔之處。
於是,侯夫人不再靜默,連忙出聲緩和道:“瑤瑤,你便收下吧。這些東西對於靖安伯府來講不過九牛一毛而已,你不用如此在意。你看你近些日子臥病在床,遭受如此磨難,也應該收下這些禮品,權當是給自己一些慰藉。”
侯夫人的語氣輕柔,眼神中帶著關切與勸解。
洛水瑤低頭沉思片刻,緩緩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收下了。日後我與靖安伯府便兩清了。還望夫人與二公子莫要與我一孤女計較。”
隨後,她將目光轉向一直垂眸不語的柳向東,語氣淡淡道:“柳二公子,你要記得你方才所說的話。莫要食言,否則,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結。”
她的聲音雖不大,卻透著一股堅毅之力。
言罷,洛水瑤便不再客氣,收下了那些禮物。她現在正窮呢!白來的錢 ,不要白不要,憑什麼要退回去。
楊若蘭母子二人離開後。
洛水瑤微微頷首,不遠處的杜鵑見狀,連忙湊上前來。
洛水瑤俯身在杜鵑耳邊低語幾句,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
杜鵑認真地聽著,不時微微點頭。隨後,杜鵑朝洛水瑤點點頭,便腳步輕快地跟了出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只留下洛水瑤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辭別侯府眾人之後,楊若蘭母子二人緩緩走出侯府。楊若蘭被丫鬟扶著上了馬車,車伕揚起一鞭子,馬兒吃痛,奮蹄朝前奔去。
自始至終,她都未回頭看柳向東一眼,而柳向東亦是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母親離去的背影,陷入深沉的沉默之中。秋風乍起,吹落幾片枯黃的樹葉,在空氣中悠悠飄蕩。
柳向東面色沉鬱如墨,他的小廝寒風在一旁躊躇許久,望著自家少爺這般模樣,心中滿是惴惴之意。
躊躇半晌後,寒風終究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問道:“二公子,馬已備好,我們此刻回府嗎?”
柳向東並未回頭,依舊緘默不語。他緩緩低頭,鬆開緊攥的拳頭,手中握著一張折了數道的紙張。柳向東輕輕展開紙張,只見紙上字跡娟秀婉約,一眼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他匆匆掃過幾眼,目光愈發陰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