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剛敗下去,就見前邊馬隊向兩邊閃開,中間出現了一隊弓箭兵,盧環大叫一聲:“魯大叔、武師父快走!我來抵擋!”
魯智深道:“你一人怎麼能行?”
“你們放心吧,這裡交給我來對付。不然在這裡耗著,誰也走不了。”
武松知道盧環有這個本事,對魯智深道:“我徒弟的本事我瞭解,咱們先走。”
魯智深便道一聲:“保重!”與武松先行跑了下去。
宋江見此情景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將手一舉,然後向下一揮:“放箭!”
花榮帶領的神箭營五百名弓箭手早等得不耐煩了,一聽宋江下令,弓弦響處,箭如雨點般射將過來。
盧環將大槍舞將開來,呼呼生風,那陣箭雨到了盧環身前如同遇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紛紛掉落。
盧環撥打鵰翎,不一會兒,那五百弓箭手便“彈盡糧絕”。
盧環將大槍向後一背,衝宋江笑道:“好玩好玩,多謝宋頭領以箭相送!來日再見!”
言罷,將馬一撥,風也似的疾奔而去。
索超罵道:“這小子太過於猖狂,我去拿他!”
說罷就要撥馬去追,宋江道:“罷了,我營中無一人是他的對手,盧環走了也好,梁山少了一個禍害。”
後邊關勝一提馬道:“宋頭領,你說我營中無一人是他對手,我先自不服,我青龍偃月刀沒有服過誰,這小子能贏了董平、李逵,不一定能贏得了我,我去拿他!”說罷,催馬趕去。
宋江攔關勝不住,待關勝跑出陣營,他轉頭看了看呼延灼:“呼延兄弟,關勝一人非盧環對手,你且去助他一助,如果實在贏不了,一定要安全回來。”
呼延灼答應一聲,催馬而出。
“我也去!”索超將大斧摘下,也隨著呼延灼追了下去。
話說盧環催開鐵脊銀鬃獸追趕父親車駕,片刻便追上了魯智深和武松。
魯智深問盧環道:“小侄沒有受傷吧?”
魯環不屑道:“就那點玩吊蛋的毛毛雨,豈奈我何?”
魯智深伸出大拇指道:“果然是金剛不壞身!”
盧環笑道:“我得金臺師父真傳,先天洗髓功練到一定境界,可以防刀避劍,我就是站在那兒隨便讓他們射,也傷不了我分毫,我還是試了試我的槍花,花榮的神箭營一支箭也沒有射中我,全被我撥打出去了。”
武松在一旁道:“這避箭的功夫也是一項武林絕技,想當初我在少林寺學藝,就有僧人專門修煉此術,練到極致,可以雙手接箭,隨心所欲,只可惜我沒有學到。”
魯智深點頭道:“確實如此,少林七十二絕技哪怕精研一項也要耗費畢生的精力,天賦過人者可以一生掌握兩到三項絕技,便據我所知,少林寺還沒有一人能夠同時精通三項絕技,我師父慧覺大師也只是精通兩項絕技。”
三人並馬而行,邊走邊嘮。
行了沒有三里地,就聽得後邊有人大叫:“盧環休走!關勝來也!”
盧環回頭一看,見關勝身跨赤兔胭脂馬,倒背青龍偃月刀,旋風般來到了近前,後邊不遠處跟著兩騎,正是呼延灼和索超。
盧環將馬勒住,迴轉身來對關勝一抱拳:“不須關將軍遠送,小侄甲冑在身,不便下馬,在此禮過了。”
關勝一陣冷笑:“盧環,休要戲謔與我,宋頭領對你父不薄,你卻從中挑撥,使我梁山眾將分崩離析,壞了兄弟大義,真是大逆不道。今日我便取爾性命以正法紀!”
盧環嘴角斜叼著銀牙籤,一臉不屑的神色:“關勝,你真是枉為關公後人,香臭不分,義理不通,你知道什麼叫大義?難道宋江用毒計嫁禍與我家,害得我父家破人亡,如今又施奸計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