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你？！”張本初有些破音。
他想要站起，離周易遠一點，卻沒能做到。
他的確站起來了，卻雙腿一軟，重新跪了下去，重重撲倒在了一大堆殘肢碎肉中間。
對於生的渴望促使著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周易，再次雙手雙腳合力並用力往後退。
他的臉上滿是恐懼：“是你殺死了山脈內外的所有人，也是你殺死了大伯他們……”
“對，沒錯，都是我乾的，有什麼問題嗎？”周易歪了歪腦袋，有些困惑的詢問。
“你你你……”張本初你了半天，才吐出個問題來：“你難道都不會感到羞愧的嗎？”
“殺了這麼多人，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你怎麼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說這樣的話？”
“你……”
周易抬頭看了一眼仙光繚繞的古仙洞府，很是不耐煩的揮手說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屁話？”
“什麼？”周易語氣惡劣的詢問和打斷，讓張本初勉強從無窮盡的恐懼當中脫出，他的嘴唇顫抖，依舊很是恐懼的詢問。
“古仙洞府就快要關閉了，再不進去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陪著你鬧……”周易低頭俯視著張本初，語氣越來越冷：“你覺得為什麼這片區域的人都死了，就你還活著？”
“是你比較特殊？”
“還是我殺不了你？”
“不，都不是。”周易的嘴角彎出了一個殘酷的弧度，說道：“你能活到現在，唯一的原因就是我還沒有對你下手，還沒有動手殺你。”
“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張本初呆呆的問。
“問的好，因為我看中了你身上的潛力。”周易打了個響指，說道：“這個世界上最缺的，一直都是人才。”
“我認為你很有成才的可能性，所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混，做我的手下，那你就可以活下去，並且不停成長變強。”
“當然了，你變強的目的是為了為我服務。”
“反之，你如果不同意，那麼……”周易指了指那幾團附著在碎肉之上的黑灰，說道：“這就是你的榜樣。”
“我，我要考慮一下。”張本初嚥了咽口水，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的厲害。
“當然，這當然是可以的。”周易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悅：“這種事情就和找工作是差不多的。”
“員工和老闆可以互相挑選，我只會選入我眼的員工，但如果你對我不滿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你自然會有足夠的時間用來考慮。”
周易看了一眼不穩的仙光和逐漸開始閉合的洞府大門，說道：“我給你三息時間用來考慮。”
“什麼？三息？”張本初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然後就聽到了周易的計時：“一。”
“二。”
“三。”
“我同意為您效忠！”周易的計時實在太快了，張本初根本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
為了活命，他第一時間喊出了自己的決定。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過是卡著最後的計時罷了。
再慢一點，他也會變成地上黑灰的一員。
“不錯，很識時務。”周易點頭表示讚賞，然後邁步越過張本初，向著古仙洞府走去。
張本初轉過腦袋，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周易完全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叫上他，直接就這麼走了進去。
直到古仙洞府的大門閉合了一半，張本初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跟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