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重回過身來,問道,“他是如何擋住的?”
秦禹田出了山口,自然會發現戰馬丟失,又豈能不回來尋找?就算貓耳寨隱蔽,也一定找得到。如今貓耳寨完好無損,想必禁軍當時沒有殺到這裡。甚至,根本就沒有發現這裡。
“馬隊剛出了西邊山口,高慶等人就佔據了高處。”金超說道,“西邊山口,比東邊更險要,兩具弓箭就能封鎖了山口,要不拿人命堆,別想衝進來。”說到這裡,金超聲音裡竟透著興奮。
“是嗎?”秦重不置可否,但心裡想著,幹掉弓箭手,衝進來還不容易?但是很快,他想到了高慶,這是一個能開三石弓的猛人。有他的硬弓壓制,禁軍的箭矢根本射不到他跟前。
光捱打不能還手,這仗打得得多憋屈?他都能想象得出,當時他爹肯定是暴跳如雷,卻又毫無辦法。
“已過去多日,高慶為何還留在這裡?”秦重又問道。
聽到秦重這個問題,金超臉上一陣色變,很不自然地低了頭。過了片刻,才抬頭說道,“他們推測,禁軍丟失了戰馬,必定還要再次補充。他們等著這裡,就是等下一撥送馬的訊息。”
“嘿。”秦重都逗樂了,這幫賊子真是好大的心,不擔心圍剿,更惦記上了下一撥。
“對了,這裡有信鴿,他們帶來的。”金超忽然想起一事,連忙說道。
“信鴿?”秦重咂咂嘴,心道,通訊夠先進啊,連信鴿都用上了。問明瞭鴿籠所在,秦重讓郎宗瑜去看看。其實他心裡明白,這些人都逃走了,信鴿估計不會留下。
不大一會兒,郎宗瑜回到了木屋。鴿籠倒在,鴿子卻沒了蹤影,這與秦重估計的一樣。郎宗瑜上前一步,靠近了秦重一攤手,只見他的掌心裡,託著一個寸長的竹管。
“這是?”秦重認得,這是綁在鴿子腳上的竹管。小紙條寫上訊息,塞進竹管,就可傳遞訊息。
竹管裡空無一物,訊息早已被人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