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身上傷勢未愈,無法暢快的泡澡,只能讓三飽兒侍候著,簡單擦洗了一番了事。換了身乾淨衣服,默默的坐在窗前,神遊物外。但是,看在三飽兒的眼裡,秦重卻好似心事重重。也因此,三飽兒坐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傳來秦沐瑤的聲音,秦重才回了神兒。
“膽子肥了吧?竟把餘慶都打了。”秦沐瑤一聲嬌喝,閃身進了屋。
“打都打了。”秦重懶洋洋的說道。
“那餘慶,可是柳姨娘的狗。”秦沐瑤看著秦重,擔心的提醒道,“你還讓他跪在大門口,這不是打柳姨娘的臉麼,她怎會善罷甘休?”
“沒事。”秦重淡淡說道,“柳姨娘剛走,這會兒估計正嚎哭呢。”
“是哦。”秦沐瑤滿臉疑惑,她剛在後院,聽著鳴鸝苑那邊,亂糟糟的鬧成一片。叫小丫鬟一打聽,才知道是柳姨娘,不知為何突然暈了過去,被人從前院兒抬回來。一眾僕婦們,正忙著尋郎中去。
“且得哭上兩天呢。”秦重一臉的揶揄之色。
“和你有關?”秦沐瑤更加疑惑,瞪大眼睛問道。
“跟她寶貝兒子秦宵有關。”秦重湊到秦沐瑤耳邊,神秘的說道。
“好好說話。”秦沐瑤抬手打了一下秦重,嗔道。
秦重淡淡一笑,也不瞞著秦沐瑤,將前前後後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只見秦沐瑤的神情一變再變,忽而憤怒,忽而驚詫,忽的神傷,待秦重說完,秦沐瑤已是泫然欲泣。她到此時才知道,自己竟差點被人賣了。
“虎子,你救了姐姐一命。”秦沐瑤忽的哽咽,眼淚落了下來。
“姐。”秦重撓撓頭,不知該如何勸慰。
過了片刻,秦沐瑤緩緩情緒,抬眼望向秦重,目光溫柔如水。這一刻,秦沐瑤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擁有秦重這個弟弟。在這個家裡,父親不可依靠,兄長亦不可依靠。唯有秦重,不論遇到什麼危險,他都會擋在身前。
“餘慶此人,貫會兩面三刀。”秦沐瑤輕聲叮囑秦重,“你這次,可是狠狠得罪了他。以他為人,定要處心積慮的報復。今後你要處處小心。”
“姐姐放寬心。”秦重早有打算,說道,“過兩日,就打發了他。”
“嗯。”秦沐瑤輕輕點頭,早日打發了最好。“可是,柳姨娘怎會願意?”
“嘿嘿。”秦重嘿嘿一笑,“姐,你忘了?我還有‘人質’在手呢。”
“莫要太過分。”秦沐瑤幽幽一嘆,“他畢竟是我們兄長。”
“等和柳姨娘談好條件,自會讓大哥回家。”
“嗯。”秦沐瑤放下心來,燦然一笑,說道,“小虎子可是學壞了呢。”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秦重笑著調侃道。
“啐。哪裡學來的渾話。”秦沐瑤嗔道,臉上有些羞紅。站起身,狠狠瞪了秦重一眼,扭噠扭噠的走了。秦重望著姐姐的背影,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後世很隨意的話,在這裡可有些調戲的味道。
“少爺。”三飽兒從門外探進頭來,一臉的興奮。
“怎樣?”秦重懶洋洋的問道。
“果然如少爺所料,府裡的僕役都派了出去。”
“嗯。”秦重鼻端發出一個音節,眯著眼似要睡過去。
柳姨娘在家裡找不到秦宵,自然不會放心,派僕役們出去尋找,也是應有之意。不過,柳姨娘註定徒勞,且有的煎熬。等她實在熬不住的時候,就會想到秦重這顆救命稻草。那時,才是秦重與她談條件的時候。
“三飽兒,你說什麼營生最賺錢?”秦重忽然問道。
“賺錢?”三飽兒腦子一團漿糊,愣愣不知如何回答。把聽過的營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