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白頭髮現在越來越多了,都是這些日子白的,你還想得起來第一回你見我嗎,那時候你管我叫大叔,現在我是你大爺了就,人吶,老去只是一段時間的事情。”很明顯,老人不是在單純的感慨,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講。
“沒有,您是一個人太孤單造成的。”我安慰沒有起作用,他手顫抖著在碗裡夾菜,又手顫抖著往嘴裡送菜,他的牙似乎也不太好,咀嚼需要好一會兒才下嚥。
“你要不麻煩,我想去一趟縣城,我有個哥哥在縣城,他這回死了,我得去奔喪。”他很平靜的說道,似乎是到了這個年紀,對於生死司空見慣。
“唉!我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過他了!”老人眼睛望著門外,眼睛附滿了西邊的晚霞光芒,一種滄桑的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