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從中找到一些可供參考的細節。
倒是在一旁的趙明森覺得很不耐煩,很顯然,他很討厭這種沒有說到點子上,還浪費時間的流水賬。
“說你昨天下午去幹啥了?”他的聲音很洪亮,較之鄭良,聲音要高的多,一下就打破了審訊室裡原本比較安靜的氛圍,驚的譚順一振。
鄭良對於趙隊長的這番言辭,顯然很不滿意,因為他打斷了他審問犯人的節奏和秩序。
“昨天打完了牌,下午時候,我就尋思到田間地頭去溜達溜達,看看有沒有什麼牲口禍害我家莊稼,剛走到水田坎坎上,就看見樹成在割我田邊的青草。”說著他低下頭,餘樹成的死他也感到非常遺憾,總覺得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飽含著慚愧之意。
“之後呢?”
“之後嘛,我就說他了,叫他不要割我家的青草了,因為那是我專門給家裡的牛留下的青草。沒成想,樹成的酒喝多了,他一向是這樣的,蠻不講理,我說了他還是不肯走,繼續割草,嘴裡還帶渣滓,我們就吵了起來。”
“然後你就把他殺了?”趙明森有打斷了譚順的敘述。
“誒!趙警官,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呀,天地良心吶,我們是吵吵了起來,我去去奪他手裡的刀,他不放,我們動了兩下手,雖然高我一頭,可是他那天喝酒了,所以他拌不過我,沒幾下,他就惺惺的走了。就是這樣呀,可是到了下午的時候,我才聽說他死了。可那真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呀,人不是我殺死的……我這麼慫的人,幹不出來殺人的事情,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是不敢的呀。”
鄭良細細的聽著譚順的敘述,趙明森則在一旁迅速的記錄著他說的話。手指非常快。
在趙記錄完成之後,鄭良彷彿也是思考出了一個結果來。
“譚順,現在這件案子,所有的偵破方向都指向你,你要說實話,也要儘量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不要害怕,當然,我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你要搞清楚。”鄭良頓了頓,“你要好好想想,餘樹成的死還可能與誰有關係。提供線索,就能洗清你的嫌疑。”
“我發誓,這事兒跟我沒有關係。”
鄭良擺擺手,“不是這個意思,是要你幫我們調查,由你提供線索。”
“樹成這人平時就好喝口酒,那天也是,喝得很多,他指定是腳下不當心,掉進竹林裡面去的。就是運氣不好,被竹籤子給捅穿了。怪他運氣背。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輕則把腳崴了,重點兒的也是落下個骨折,這事兒在他身上多了去了,不足為怪。”
譚順的分析把鄭良引向了偶然性的一面。
他們又問了一些,打算開啟口子,可是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是偶然?
夜已經很深了,譚順鬧著要回家,趙明森找來吳成,要他送譚順回家。
“他可是有重大嫌疑呀?”鄭良在一旁提出質疑。
趙明森沒有說話。
“回去休息,等明天再問問李仕春,檢驗結果中午就送過來,下午我們再去一趟現場。”
鄭良看著趙平靜的樣子,以為已經胸有成竹,自己也確實困了,另一方面,趙明森也是老警察了。沒有把握,是不會這樣做的。
鄭良在單位呆了一上午沒有什麼事情,趙明森他們則是去處理剛報案的民事糾紛去了,他等著,到了中午,趙明森所說的縣公安局的檢驗報告卻遲遲沒有送過來,直到趙明森他們回來,也還沒來,打電話說,有一臺檢驗儀器壞了,需要過兩天,修好了才能檢測,所以推遲了。
他們一行便往大埡村過來,已經是下午,他們到了餘樹成的家,靈堂還佈置著,李姑珍還是心如死水,也不肯說話,任何問話也都不答,他們想著從他這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