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的地窖裡去的,後來稀裡糊塗就整忘了。那隻叫大黃的狗,是因為春天到了,四處去尋母狗交配去了的,警察等到傍晚,大黃自己就回來了。像這種事情,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梅鎮的人充分發揮了“有事兒找警察”的優良傳統,爭取警察能解決的事情,絕不自己打主意。
所以,別看事情都不大,鎮公安局的人手也不多,也沒有確切的分工,但,公安局的警察只要上班,就必定會有事情做,也不分什麼刑偵還是技偵還是經偵等等部門,真的是“哪裡需要就往哪裡去。”
鄭良由於對梅鎮的情況不熟悉,局長,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姓張,張光明,在鄭良到地方,表示熱烈歡迎之後,找他談話,咱們這兒是小地方,你這剛畢業沒幾年,又這年輕,來咱這兒,甚是可惜,鄭良連忙謙虛,都是應該的。又向他了解了一些關於他的專業,以及在市局的業績,聽鄭良說完,張局長大大的眼睛裡傳達出的是滿滿的敬佩之意,最後談及派發工作的問題,鄭良有些著急,他覺得自己作為市局派發下來的人,一定要在這個小鎮上乾的比在市局還要出色,不能跌了份。可,張局長的意思,是要他先戒驕戒躁,先熟悉熟悉梅鎮的具體情況。
鄭良一聽,也十分的有道理。
張局長給刑警隊長趙明森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想必這就是電話裡的趙明森,他高高的個子,跟別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一樣,趙明森偏瘦,腳步沉重卻穩健,留著的平頭,大概可以看出此人行事灑脫,不拖泥帶水,事實上也是這樣,一進門,似乎沒看見鄭良似的,鄭良覺得有些尷尬,他直接在局長辦公桌前站定,“局長,找我什麼事情。”
局長才衝趙明森使個眼色,趙明森這才回過頭看到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帶著笑容的鄭良,“看起來,他是真的沒有看見我,嗯嗯”鄭良心裡這樣想,同時也充滿了質疑,“連坐在身邊的人都沒看到,這偵查能力,確定是刑警隊長?”
“你好。”
“您好。”鄭良熱情的深處雙手去握手。“趙隊長吧,我叫鄭良,您叫我小鄭就好了。”
“行,明森,小鄭剛來,對咱們梅鎮還不熟悉,你領著他到這四里八鄉的轉轉。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
“行。”趙明森說,很平靜,局長點點頭,心裡在想著什麼。
“今兒早上大埡村餘樹成死了的事兒,你帶人去看了,是怎麼一回事情。有沒有鑑定出,是意外還是有別的嫌疑。”局長坐正了身子,很認真的想聽趙明森的彙報。
“局長,我正要說呢這事兒呢,我帶著李向前、吳城他幾個到現場去看了,人確實已經死了,在他屋旁邊的竹林裡,人被竹籤子捅穿了,在他的身下還有一把割牛草的刀子,也插在他肚子上。”
“呃……呃。”局長剛要說些什麼,可又收了回去。“你接著說。”
“餘樹成是大埡村三組的,酗酒成性,酒後還暴力,經常打罵家人,家裡四口人,他媳婦兒和他兩個姑娘,大姑娘在鎮高中上高二,沒放假,小姑娘在初中,才初二,昨天就他們三人在屋,昨天中午,餘樹成吃午飯,喝了不少酒,之後,拿起刀子說要去水田給牛割草,據周圍人反應,昨天在水田,跟同村二順發生過口角,到了下午天擦黑,餘樹成沒有回家,小姑娘,哦,叫餘沉沉,出去找他,在竹林裡找到他的。”
趙明森敘述完,張局長摸著他的大腦袋,作沉思狀,沉迷良久,“依你看,這事兒是那個……什麼二順所為?他殺了餘樹成?”
“二順,大名譚順,跟餘家有些過節,人我已經帶回來了,還沒有審,來向您彙報。暫時沒有直接證據,不能下定論。我們只是傳喚譚順,並沒有帶手銬。”
“你做的對,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