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店後,二話不說就呼喚了惡魔的名字。
惡魔也如約地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不知為何,不等五條悟做說明,惡魔就已經理解了一切,自覺地擔任起五條悟想讓她擔任的角色。
她從五條悟手裡接過詛咒師,一路上用幻術遮掩住兩者的身形,順便還很和善地單方面跟詛咒師絮絮叨叨了不少諸如垃圾該怎麼處理之類的話,施加了不少壓力給對方。
那些只有五條悟和詛咒師能聽到的她的發言,和之不匹配的溫和的語氣,都十足地詮釋了 “惡魔”二字,直接導致詛咒師整個人對她和能使喚她的五條悟產生了巨大的恐懼。
詛咒師只覺得,同說出那些話的惡魔、以及全程都對惡魔發言毫無反應的五條悟比起來,他們詛咒師都能算是溫柔友善的一方了。
他很害怕惡魔真的將自己的話付諸實踐,又不敢期待五條悟會出手製止,所以直到現在,詛咒師都還在用驚恐的眼神盯著他們倆。
“也沒必要害怕到這種程度吧,我又不會吃了你。”頂著那樣的視線,惡魔神色無辜地為自己辯解。
和之前在伏黑惠以及釘崎野薔薇面前的表現比起來,她的氣場簡直判若兩人,如果讓兩個學生見到這會兒的她,可能二話不說就會直接將她當作敵人處理。
“要真的那麼害怕的話……”惡魔笑得很是溫柔,慢條斯理地對詛咒師提出意見,“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怎麼樣?”
“你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從束縛手裡逃過一劫呢——”
被神秘力量壓得動彈不得、並且無法開口,只能靠面部表情傳達自己想法的詛咒師,有一瞬間露出了動搖的神色。
因為惡魔一路上的操作,他早就失去了還想給五條悟添堵的硬氣——人都是有弱點的,他喜歡的人、討厭的事、害怕的東西都被惡魔精準地說了出來,話裡話外都是威脅的意思——如果說落到惡魔手裡比違反束縛的結果要差,那他還不如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騙你的啦。”準確地在詛咒師心態發生變化後補上這句話,惡魔揚起一抹詭秘的笑意,“比起你說出來的內容,那當然還是我自己看的可信度更高~”
她蹲下身抬手貼近因為她的反覆無常而感到崩潰的詛咒師,輕聲呢喃:“好了小鬼,現在讓我們看看你的記憶深處,究竟藏了什麼?”
沒有詛咒師反抗的餘地,他和咒術高層勾搭過程的所有相關記憶,都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了惡魔和五條悟的眼前。
就像看電影一樣看完了全程後,五條悟評價到:“你的能力果然很方便。”
縱然是利姆露,恐怕都不能做到像她這樣稀疏平常地將記憶同時傳達給別人觀看。
惡魔剛露出一點得意的表情,就聽到五條悟緊接著又評論了一句:“不過你還挺惡趣味的。”
雖然五條悟沒有明說在哪方面惡趣味,但她卻精準地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誒~冤枉啊~”於是她立馬神色一變,滿臉寫著委屈,語氣和愉悅犯為自己申冤時如出一轍,“我只不過是想讓工作進行得更順利一點嘛——”
她為自己辯解。
恐懼能使人的精神露出空隙,一路上說的那些話只是想增加詛咒師的心理壓力;剛才故意戲耍詛咒師也只是想讓對方產生產生強烈的情緒波動,因為物件越是動搖,就越是擋不住她的能力。
所以她的行為全部有理有據,絕對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惡趣味。
惡魔編得很好,可惜並無卵用,五條悟毫不含糊地戳穿她的藉口:“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即使不這麼做,你也能很輕鬆地看到他的記憶吧。”
其他的不說,精神……或者說靈魂強度的差距擺在那裡,實力相差了那麼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