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雙方同意就能定下束縛,只要定下束縛就不能夠違反,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所以即便再懷疑,他也只能相信惡魔說的話。
“沒有信賴的對方還真是件可悲的事呀,羂索。”惡魔突然說了一句在羂索聽來莫名其妙的感慨。
他警惕又疑惑地看向惡魔,卻只看到對方搖了搖頭,衝自己道:“你現在該關注的物件可不是我,看吧——”
“你的死神來了。”
順著惡魔的視線,羂索朝身後看去,果不其然看到預料中的那人正提著刀向自己走來。
乙骨憂太,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少有的特級咒術師之一,當代天賦僅次於五條悟的天才。本應該在國外執行名為修行的任務,卻不知為何現身於此,還佈下了針對他的帳。
羂索承認這個人在別人眼裡是個棘手的敵人,但居然說這傢伙是他的“死神”?——別太小看他了!
又不是五條悟那種實力上絕對無法企及的存在,區區一個乙骨憂太,就想徹底埋葬他?
現在被他佔據的這具身體同樣是特級咒術師,這段時間他一直有在收集高質量的詛咒補充實力,再加上乙骨憂太不過是接觸咒術才不到一年的小毛孩,而他對詛咒的研究與認知無人能及。
也就是說,不管是硬體還是軟體,他都不會輸給對方。
雖然不知道乙骨憂太是為什麼會出現,雖然惡魔已經沒了蹤影,但沒關係,他已經明白了這次計劃徹底失敗、沒有翻盤機會的事實,接下來需要做的只有在這裡把人解決掉,然後躲起來。
他能耐心等待這個機會,自然也能再花同樣的時間等待下一個機會。
在羂索默默盤算的時候,乙骨憂太走上前來,充滿敵意地叫出他的名字:“羂索。”
還以為會被認作夏油傑,沒想到竟然連他的名字都知道了……
“我能姑且問一下嗎?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又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他揚起假裝親切的笑臉,不慌不忙地對乙骨憂太發問。
他故意作出不將人放在眼裡、篤定自己可以離開的態度,卻並沒有對乙骨憂太造成任何影響。
拿刀的少年冷冷地看向他,擺好架勢:“我沒有告訴你的義務。”
“哼,那麼,”同樣擺好架勢的羂索,開始往外放出自己得到的詛咒,“就讓我們‘再次’友好地廝殺一場吧——”
天上,作為司機、保險、以及收尾役的利姆露,看到詛咒就像水燒開時的氣泡一樣不停往外冒的場景,發出了嫌棄的聲音:“嗚哇,好惡心。”
他旁邊的人卻是讚歎了一聲:“居然就收集這麼多了,他還挺用功的嘛。”
斜眼看向五條悟,利姆露無奈地道:“別誇獎敵人啊你。”
就算這的確是實話,也不一定非要說出來呀,他敢肯定底下的乙骨憂太比起聽到五條悟誇羂索,更想聽到老師誇自己。
被批評了,對此五條悟很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憂太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