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說:“你可別說話了,就你主意正,你瞅這給咱們幹哪來啦?”
結果他忍了忍還是說了句:“咱們這個刀和棍還沒還回去,應該沒事兒吧。換別的地方我就不說了,但眼下這個情況有點詭異。”
這時候光頭聽不下去了:“好了兄弟,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嘛!我嘛知道你們這個工作管得嚴,但是我們肯定不會舉報你,怕撒呢嘛!”
我們下來的時候一路連滾帶爬,可是現在坐在船上卻是一路順風順水,我心驚膽戰了半天,可到現在也沒什麼東西說跳出來把我們掀到水裡。
光頭擰著脖子四處看了半天,說道:“這不是咱們下來的路啊。”
我們也發現這條路跟我來時確實不同,不說別的,這麼久了一個瀑布都沒看,木船一直在主河行駛。
“這個地方好多岔路口哦。”陳志說話聲音很低,這一路他都縮手縮腳的,生怕擠著身邊的小黃鴨。
我們用手電光四處掃視,這一河段的岔路比我們之前看到的要多不少,奇形怪狀、大大小小什麼樣的都有。
我的手電掃過一個細長的山洞,正看見一個黑黢黢的東西一溜煙爬走了,快到我都沒看清是什麼,只知道大的跟洗澡盆一樣,密密麻麻全是腿。
,!
這地下河道的洞頂忽高忽低,低得時候我們都得縮著脖子以防撞到頭。
“前面小心頭頂。”
我們幾個有人正著坐,有人倒著坐,眼瞅前面的洞頂越來越低,我趕緊出聲提醒其他人。
“這一段怎麼回事呢,我這腰就沒直起來過。”
光頭幾乎是趴在陳志後背上,給陳志壓得直咳嗽。
除了岩石,大家的頭頂偶爾還會有幾隻蝙蝠飛過,估計是品種不同,大大小小的好幾種。
“前面這兒低頭可不行了,大傢伙得趴下。”
遠遠地我就瞧見前頭有一段的洞頂突出一大塊,烏漆嘛黑的岩石像烏雲一樣壓了下來。
可隨著距離逐漸拉近,我這才看清那哪是什麼黑色的石頭啊,而是洞頂上掛滿了一隻只蝙蝠,密密麻麻一隻挨著一隻。
大家反應過來以後趕緊往船上趴,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恨不得把腦袋縮排脖子裡。
“我的媽呀!”
隨著光頭一聲情不自禁的鬼叫,小船貼著洞頂緩緩劃過,被驚擾的蝙蝠到處亂飛,我甚至清晰的感受到蝙蝠身上的短絨毛和尖細的小爪子蹭過我的脖子,那種毛茸茸的觸感讓我汗毛直立。
我趴在船舷上使勁壓低自己的身子,可這洞頂實在太低,岩石硬生生刮過我的後背,可我挺大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全縮排這小船裡,沒辦法我只能把腦袋懸在船舷外,才算勉強不會被岩石卡住。
可這樣趴著有一個要命的地方,我的臉正對著漆黑的河水,鼻子尖幾乎擦過水麵,河水的腥氣充滿了我的鼻腔,這種感覺太差了,哪怕水下什麼都沒有我依然覺得心慌,腦子裡幻想的全是水下突然冒出個什麼東西啃掉我半顆腦袋。
短短几分鐘時間,我卻覺得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頭頂總算豁然開朗,大家坐直後第一件事都是揉腰揉脖子。
“河水越來越急了。”
我低頭看去果然是這樣,而眼前的山洞也越發的眼熟,我這才發現,小船現在已經是在順流行駛了。
“這條河道,不是咱們剛從湖裡下來的那條嗎?”
光頭指著一塊凸起的石頭說:“我對這兒有印象,剛從洞裡鑽出來看見的就是它。”
也就是說這個小怪物推著我們七拐八拐繞過了有落差的瀑布,最後從入口的上游把我們送了過來。
陳志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小黃鴨,不可置信地嘟囔道:“哎呀,它硬是通人性得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