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軍師和右長史,對行軍路線,胸有成竹”
“明日,勇衛營,就發兵磨盤山,拉練,是騾子是馬,得拉出去遛一遛”
“諸位,早點歇息,以待明日”
岷王朱雍槺,必須信任軍師鄒簡臣,人家才是行軍打仗的行家,專業對口。
他本人,說句不好聽的,新兵蛋子一個,別以為能幹翻幾個老卒子,就牛掰了,打仗的門檻都沒摸到呢。
然後,開始趕人,倒不是性急。
他看出來了,白天裡,勇衛營會操一整天,軍中事務一大摞,每個人眼睛都略微疲倦。
永曆小朝廷,撤離永昌,滿清韃子的前鋒軍,追擊朱由榔,只能選擇永騰古道南線。
路程短,地勢相對北線和中線,更加平緩,行軍速度快,利於押送糧草,保證後勤。
道理很簡單,南線的磨盤山,位於高黎貢山南麓的最南端。
中線和北線,人煙稀少,驛站年久失修,處在磨盤山北側,而高黎貢山,越往北,海拔越高,地勢越是險峻。
南明和滿清,一個逃命,躲避追殺,一個索命,搶人頭立功,都在搶時間,保騰南線最合適。
“楊文書、楊秘書,別發呆了”
“晚上,把永昌府、騰衝的地圖,再臨摹幾份,本王有大用”
眾人走了以後,老色胚朱雍槺,對著楊萱,一邊調侃,一邊安排任務。
沒辦法,誰讓這個妖精,人長的漂亮勾人,可看可聞不能吃,又精通琴棋書畫,能者多勞啊。
他把主戰場,預定在永昌府的磨盤山,地圖肯定少不了,沿途標記一個都不能缺,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留下呆若木雞的楊萱,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凌亂,準備循入後宅,洗澡,覆盤,入睡。
“呆子”
楊狐狸,看著遠去的岷王,小聲嘀咕道,惱羞成怒,氣的胸前雪峰,起伏不定,更加圓潤了。
秘書幹啥的,她不知道,反正朱雍槺最近,經常這麼調侃她,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堂堂一個永昌楊家的大小姐,名門閨秀,自認性格好,人又漂亮,知書達禮,又善解人意,溫柔體貼人。
反倒是岷王朱雍槺,平時溫文爾雅,軍營裡,卻兇狠暴戾,殺伐果斷,特別是今天,那場景,鮮血佈滿甲冑,殺氣盈盈,太可怕了。
且平日裡,總是帶著有色眼睛,時不時的打量她,眼神能吃人。
甚至把她當侍女和牛馬使用,寫書信、文稿、畫地圖,端茶倒水、鋪床,就差暖被窩了。
其實,也怪不了朱雍槺。
明朝讀書人,本來就不多,放心的人更少,誰讓楊萱的字,寫的好看,地圖畫的標準,人長的更漂亮,秀色可餐啊。
堂堂一個宗室親王,文書都是個女的,也是可憐。
楊家莊、勇衛營,正月29日。
凌晨4點,炊事班伙伕,就開始準備,全營的飲食和乾糧。
“全體都有,立定,稍息,開始報數”
“今天,勇衛營的全體兵將,發兵磨盤山”
“那個王八蛋,龜孫子,敢像昨天那樣掉鏈子,回來後就自己去小黑屋報道”
“聽到沒有?”
千總楊定,還是一瘸一拐的,繞著自己的步兵司,不時的吼叫訓話,想起昨天的開門黑,他就一陣羞恥。
領軍棍,那是肉體上的疼痛,大丈夫可以不皺眉頭,丘八們死都不怕,幾棍子算球?
但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被活捉、挨軍棍、手刃自己的兵,心靈上的滄傷,才是刻骨銘心。
勇衛營,5個步兵司千總,他都繞道走,丟人丟大發了,必須奮發圖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