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明軍中軍大帳裡,臉色陰沉的朱雍槺,盯著跪在前面的李定國和白文選,冷哼一聲,把他們撇到一邊,轉過頭看了看左側,冷不丁的說道:
“扶綱、龔銘”
“你們到底是朝廷的重臣?還是哪一家的看家護院私奴?”
這個扶綱,朱雍槺第一天坐監國的時候,就非常頭鐵,一心一意營救朱由榔,想不到最後跟李定國攪合在一起。
還有這個龔銘,更不得了,堂堂大明兵部左侍郎,竟然一直待在李定國身邊充任軍師?對昆明的大明朝廷不聞不問。
剛才還敢站出來邀請王皇后,其用心之險惡,心機之深沉,老油子朱雍槺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想繼續稱王稱霸一方啊。
“哎”
“微臣死罪”
站在左首的老頑固扶綱,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慢慢走出來,老老實實的跪下去請罪。
自從聽說監國大軍南下,就知道難逃一劫,他太清楚朱雍槺的為人了,也不想做更多的無謂掙扎。
“微臣死罪”
後面的龔銘,渾身微微一顫,表情一凝,半晌後也跟著站出來,跪地磕頭請罪。
想想一下也就釋然了,政治爭鬥失敗者的下場,就是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都會受到打壓清算。
李晉王的兵馬,就是永曆朝廷在雲貴川的最後一支獨立軍閥,李定國的低頭,等同於朱雍槺面前再也沒有攔路虎。
“扶綱,禮部尚書就別做了,念你勞苦功高,降一級充任吏部左侍郎吧,程源接任禮部尚書”
“龔銘,既然你如此不喜歡大明朝廷的官,那就別做了,回家去含飴弄孫吧”
這下好了,扶綱的禮部尚書剛剛做了半年不到,又跟程源掉個了,兩人是輪流做禮部尚書、侍郎。
至於龔銘,是李定國的第一心腹鐵桿,充當謀士軍師的角色,一直也是堅決反對朱雍槺,這一次必須殺雞駭猴。
老虎不發威,別人會以為你是病貓的,大權在握,兵多將廣的時候,大丈夫報仇必須是新鮮不隔夜。
“刷、刷、刷、、”
“呼、呼、呼、、”
“嘶、嘶、嘶、、”
、、、
聽到這麼狠辣的處罰,大帳裡所有人嚇了一大跳,一個個目瞪口呆、倒吸冷氣,難以置信的模樣,盯著主位上的大明監國。
特別是右側的晉王派系,武夫們已經開始握拳頭,瞪著牛眼子,雙目噴火嗜血,想把朱雍槺噴死似的。
甚至是有的人把目光看向後面,希望王皇后站出來說和,可惜沒卵用,王皇后繼續低頭數螞蟻。
“你”
跪在地上的李晉王,更是猛的抬起頭,死死盯著上面的大明監國,眼珠子裡面冒出冷冽嗜血的寒光,像是受傷的老虎,隨時可能撲上來。
李定國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大明監國,如此殺伐果斷,夠狠夠果決,直接拿他的嫡系下手。
一刻都等不了啊,幾個時辰以前,李晉王還坐在上面的主帥位置,太他媽的諷刺了。
“嘿嘿”
“咚、咚、咚、、”
主位上的朱雍槺,嘿嘿一笑,同樣死死盯著眼前的李晉王,手中的雁翅刀重重的砸了幾下,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音。
入營之前,朱雍槺已經下令明軍大營換防,中軍大帳裡的所有守衛,都是親衛營和錦衣衛,老油子來一個甕中捉鱉,不怕他們炸毛。
更何況,朱雍槺認為,晉王派系也不是鐵板一塊,不可能的所有人,有想法、有膽子跟著李定國搞事。
歷史上的李定國,最後一次的會戰,就是錫箔江之戰,那一仗算是打贏了,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