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7日上午,巳時5刻(10點左右),梧州城3個城門外,炮火轟鳴,廝殺聲震天。
“轟轟轟”
“兄弟們,殺清狗、殺、、”
北門外的淮國公馬寶,敘國公馬惟興、參將溫如珍等七千餘人,還有一千多青壯,率先發起進攻。
二十多門繳獲的佛郎機炮,抵近城牆800米的地方,架設在土牆後面,一顆顆重鉛彈噴向城頭,掩護步兵衝殺前進。
“轟轟轟”
“岷王威武,殺清狗,吃酒席,殺、、、”
緊接著,南門外的咸寧侯部,石字營元承嗣,參將全節等七千餘人,還有不少的民夫,也開始發力進攻。
“嘶嘶嘶”
響天徹地的打炮聲,傳到西門外的潯江上,總兵陳奇策遙望梧州城,不安的扭動了一下,深吸一口冷氣,臀部傳來陣陣刻骨鑽心的疼痛。
心中暗道,那幫監國親衛下手真狠啊,真的往死裡打,壓根不給半點顏面,半響後,回味無窮的他,面色冷峻,招了招手,對著身邊的傳令兵大聲吼道:
“傳令各哨船順江而下,探查下游和各個支流江口”
“傳令各部戰船,小心戒備,檢查鳥銃弓箭,大炮填裝火藥,隨時準備迎戰清狗水師”
頓了頓,盯著這個傳令兵,面目猙獰,逐字逐句的繼續吼道:
“他孃的,今天那個王八蛋要是再敢拉稀,老子就剁碎了他,下水喂王八”
兩三天以前,初領水師的他和楊祥,正當志得意滿時,就遭到了廣東水師的當頭一棒,被殺的全軍潰散,回到軍營後,吃飯的傢伙更是差點搬家。
同時心中也在發狠,倘若今天清狗再來的話,他陳奇策肯定是第一個衝上去跳幫廝殺,以洗刷屁股上的恥辱。
更重要的是,他要守住西門外的潯江,防止清軍溜出來,從水路逃走。
“轟轟轟”
“砰砰砰”
梧州城東門外,炮火轟鳴,槍聲四起,明軍100多門輕重火炮和1000杆抬槍,正在對殘存的東城女牆進行無差別轟擊。
經過十幾天的圍攻,上面的城樓和敵樓早就被轟塌了,殘存的女牆耳牆也所剩無幾,守軍只能靠一些土石袋堆積而成的土牆死死硬扛。
“啊、啊、啊、、”
東城中間一段殘存的城牆上,大概200多米左右,是明軍重點攻擊的地方,慘叫連連,守軍更是被壓得抬不起頭。
“嘭”
遊擊將軍吳六標,臉色慘白盯著城外的擋土牆,還有漫天呼嘯的鉛彈雨,嚥了咽口水。
回過頭看著一幫手下,都是貓著腰匍匐在地,像一群小鵪鶉似得,忍無可忍的一腳踹過去,放聲嘶吼著:
“他孃的,發什麼呆,快去打炮,給老子炮死明狗”
五六天以前,兩軍僵持對峙的時候,他就勸過大哥吳六奇,趕緊趁著東門沒有封鎖,快點跑路吧,可惜沒卵用。
前天晚上,出城偷營的悍將林嗣琛,牛逼轟轟的樣子,如今腦袋就掛在外面的竹竿上,死不瞑目。
今天凌晨的時候,另一個悍將張瑋,就守在不遠處的城牆上,可惜被明賊的驚天一爆,直接送佛送到西,屍骨無存埋在了亂石堆下面。
“將軍,不行啊,炮手剩下沒幾個了”
一個心腹手下,這時露出小腦袋,苦著臉對著吳六標大聲回道,經過十幾天的圍攻,城頭上死的最快的守軍,就是火炮手。
特別是紅夷大炮的炮手,因為炮管太長,填裝的時候,必須站起來繞道前面炮口,洗刷裡面殘留的火藥,最後填裝火藥和重彈,很容易被抬槍大散子轟殺。
“兄弟們”
身披雙層甲(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