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以前,就在副將盧煥領著步兵左營,到達西山戰場的時候,副將楊定的步兵中營,也增援來到北門外的明軍營寨。
此時此刻的營寨,只能用一個字形容,就是亂。
火光四起,喊殺聲震天,7000多雜牌明軍,對陣1萬清軍和土司兵,徹底絞殺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
一個時辰以前,公安伯李如碧和宜川伯高啟隆,面對兇悍的2000正藍旗滿洲大兵,直接潰逃崩散,兩人帶著500殘兵溜出營寨北門,逃之夭夭。
營寨北門的那崇和西門的龍世榮,被前後夾擊,無奈之下只能棄守,帶著本部人馬退守南門,與總兵許名臣會合。
他們兩個土司官,都不敢逃啊,家眷都在永昌和老家,岷王監國的屠刀,兩人都是親眼目睹的。
就這樣,三部雜牌明軍,4000兵馬都不到,就蹲在營寨南門的戰壕裡,玩命防守。
半個時辰後,咸寧侯祁三升,奉命帶著3000援軍,總算趕來了。
兇悍的祁三升,見大營危急,直接帶著生力軍,從營寨西門殺入,突襲岑繼魯的後腰,一路殺到營寨南門,拯救了三部雜牌。
“來人,傳令弓箭司,瞄準營外的土司狗,給老子狠狠的射”
勇猛的副將楊定,已經帶著本部人馬來到營寨的南門,出現在清軍最初的位置上,大刀一揮,遙指土司兵的後背,大聲一吼,先來一波箭雨。
整整800弓箭手,清一色的大稍硬弓、破甲重箭,一口氣射5輪,就是4000支重箭,妥妥的箭雨。
“咻、咻、咻”
“啊、啊、啊”
“啊,不好,是破甲箭”
猝不及防之下,披甲率非常低的土司炮灰們,割稻草似的,慘叫一片,有些識貨的老武夫,已經發現了破甲箭,更是一頓恐慌。
勇猛不代表著沒腦子,永昌楊氏也是豪強,讀書再差的楊定,也啃過幾本兵書,手握3千精兵,先斷了韃子退路再說。
“鳥銃手,瞄準土司狗,放”
站在長槍陣和鳥銃陣中間的楊定,點了點頭,非常滿意弓箭手的戰果,再回過頭,對著後面的鳥銃陣,大聲一吼,再來一波鉛彈雨。
整整900鳥銃手,還是3段射戰術,一個齊射就是300顆小鉛彈,噴射而出。
勇衛營出身的將領,必須深入貫徹岷王監國的戰陣精神,遇敵的時候,什麼也別管,先來一波遠端打擊,射死多少算多少,再衝陣。
“鳥銃手,第一排,瞄準,放”
“鳥銃手,第二排,瞄準,放”
“啪、啪、啪”
“啊、啊、啊、、”
“兄弟們,是南蠻狗,跑啊”
一個時辰以前,這幫土司兵經過戰壕野火的洗禮,傷亡不小,如今又遇到箭雨鉛彈,被前後夾擊,滿地傷亡,哀嚎遍野,直接崩散了。
偷營的土司兵原來是8000兵馬,面對南門防守嚴密的許名臣,正藍旗參領巴哈穆只能兵分三路,分兵攻佔東門和西門。
南門的土司兵除去傷亡,剩下不到3000,又經過半個晚上的衝殺,兵馬更少了,領兵的土司頭子岑繼魯,在營寨西門也是生死未卜。
這幫裝備奇差,士氣不振的土司兵,什麼時候見識過如此兇殘的打法,直接崩了不稀奇。
“哈哈哈,他孃的,射的好”
副將楊定,點了點頭,大聲笑道,非常滿意弓箭手和長槍兵的威力啊,整整1700人的遠端火力,輪番射擊,能扛住幾輪就不錯了。
深吸一口氣,眼神狠厲,望著前面潰逃的土司兵和明軍大營,大刀再次一揮,放聲怒吼道:
“長槍手,都不許亂,前面的扛重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