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監國”
眼看著左軍師和主要將領軍頭,都支援儘快發兵攻城,中軍師鄒簡臣有點急眼了,趕緊站出來,對著朱雍槺拱了拱手,試圖繼續勸諫。
岷王府就這麼點家底,可不能太浪啊,萬一傷亡過重,頓兵堅城,久攻不下就功虧一簣啊。
如果守住大理,先北上四川,收取更多的兵馬,再王者歸來拿下雲貴,豈不是更妥帖。
“鄒軍師無需多言,孤心中有數”
岷王朱雍槺,擺了擺手,搖頭說道,阻止鄒簡臣繼續說下去。
如今的他,可不是幾個月的光棍窮逼大王,臣下有什麼意見想法可以提,但做決定、執刀人永遠是朱雍槺本人。
況且為了這一戰,準備了一個多月,他還有殺手鐧沒有使出來呢。
沉思片刻後,朱雍槺環顧四周,看著大部分將領都是眼神炙熱、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瞭然,士氣可用啊,隨即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好,那就打,勠力同心幹韃子”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眾將也是求戰心切,朱雍槺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他的本意就是打,一戰而定,把韃子的主力永遠的留在雲南。
磨盤山、潞江兩戰,砍了4萬清軍,真正的滿蒙韃子,也就是4000多人,還有300降兵,對滿清的打擊太小了。
而眼前的楚雄城,就有2萬的滿蒙兵將,如果一戰覆滅,北京的紫禁城,就得家家戴孝掛白布了。
“劉軍師,說一說吧,怎麼打?”
岷王朱雍槺,放下腦海中的亂七八糟,把目光放在劉玄初身上,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回監國”
左軍師劉玄初,一臉淡定從容的站出來,對著岷王朱雍槺,拱了拱手,滿懷信心的大聲說道:
“攻伐重鎮堅城,無非是地上和地下”
“地底下的話,就是穴攻,以坑道作業破壞城牆,或利用坑道潛入城內,再伺機裡應外合破堅城”
“當然,敵軍也能進行反穴攻,以穴制穴,利用瞭望、甕聽法確定方位,進行破壞坑道,甚至水淹坑道將士”
頓了頓,環顧眾將士,看了看岷王,再指了指楚雄城的方向,表情一正,繼續說道:
“至於地上攻城,無非是火力壓制,再蟻附登城搶佔城頭”
“我軍火炮、抬槍犀利,數量龐大射程遠,可以嘗試強攻西門和小西門,傷亡的話,可能會比較大”
“微臣的看法,就是上下齊攻,同時發力,地底下挖地道,地面上強攻”
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是常事,無論是雜牌軍頭,還是岷王嫡系,上了戰場,遇到這樣鐵血攻防戰,鋼刀對鋼刀,傷亡再所難免。
這一次帶了1萬青壯民夫,就是為了配合主力攻城,可以搬運火炮彈藥,也能扛起鋤頭挖地道。
“嗯,劉軍師不愧是兵家大師,說得很好”
待劉玄初講解完以後,岷王朱雍槺,看著他點了點頭,又是大聲誇讚一句。
華夏上下五千年,每隔幾百年就來一場末日浩劫兵亂,湧現出大量的帥才與兵家大師,兵法戰法早就研究透了。
劉玄初說的這些戰術,也都是常規的戰法,兩軍對壘,拼的就是膽氣和殺氣,誰更狠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咳咳咳”
半響後,岷王朱雍槺,環顧眾將,輕咳一聲,臉色一正,表情肅穆,大聲說道:
“本王說幾句吧”
嘩嘩譁,土坡後面的兩大軍師還有一眾將領,表情一凝,都知道監國要下令了,趕緊排好隊站好,甲冑聲一片。
“第一,這次帶了1萬青壯、民夫,還有大量的工匠和礦工,就是為了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