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岷王朱雍槺,看著跪在地上的馬三寶和馬惟興,點了點頭,嘿嘿一笑,讓人聽的有點毛骨悚然。
肯低頭就行,他也不想大開殺戒,如若不從,那就別怪心狠手辣了,婦人之仁資敵的行為,傻帽才會幹,自己用不上,別人也甭惦記了。
半響後,才慢慢抬起頭,環顧四周,看著一眾將校,臉色一正,眉頭一挑,厲聲喝道:
“臨陣脫逃者,按律當斬”
“大丈夫有錯就得認,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望諸位將軍,好自為之”
朱雍槺的意思,簡單明瞭,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以後就得小心點了,他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朱由榔,任人揉捏的提線木偶。
“監國威武,監國英明”
嘩嘩譁,在場的幾十個將領,除了副將魏豹,一個個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趕緊單膝跪地,大聲吼道。
特別是漢陽王世子馬自德為首的三馬系將校,心裡更是捏了一把汗,生怕淮國公犯傻搞事,那他們都得完球。
“嗯”
這個下馬威,敲打的差不多了,岷王朱雍槺,點了點頭,臉色也慢慢緩了下來,繼續大聲說道:
“都起來吧,晚上府衙設宴,孤宴請諸位將軍”
頓了頓,再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眾將校臉色有異,心中明瞭,知道他們擔心什麼,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放心吧,准許你們帶親兵入城,守規矩就行”
說完後,朱雍槺再也不理會這幫丘八,接過歐陽衛遞過來的馬韁繩,噌的一下翻身上馬,帶著侍衛們入城去了。
看來這個下馬威,威懾的效果蠻好滴,武夫們知道怕就好,當然了,如果真的想幹掉他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晚上?
“監國英明”
“恭送監國”
“監國威武”
單膝跪地的一眾將校們,聽到可以帶親兵入城吃席,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趕緊挺直背脊,昂首挺胸的望著遠去的監國,大聲吼道。
久經風浪的敘國公馬惟興,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馬三寶,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這些沒有靠山的軍頭武夫,最怕吃席了,刀光劍影是常事。
天黑以後,大理府府衙,岷王監國的宴席,正式開始。
整個府衙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親衛營甲士,手執鋼刀,表情肅穆,威武不凡。
府門口的街道上,剩餘的一千多親衛營將士,排著一個個整齊的方陣,昂首挺胸,靜悄悄的矗立著。
百步外的街道上,同樣有近千的精銳士卒,都是參加宴會將校的親衛,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全部安排在一個地方,等候宴席結束。
府衙內,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幾十個頂盔全甲的將校,各就各位,表情凝重,一個個端坐在各自的酒桌前面。
左側的是岷王府眾將,為首的是總兵朱宏正,副將楊定、盧煥、潘貞、丁義、陳仁、潘忠、魏豹。
後面的一排,是清一色的光頭將,參將高應風、邵爾代、王屏藩、夏國相、高得捷、王輔臣。
右側是雜牌軍頭,為首的是淮國公馬寶,敘國公馬惟興,咸寧侯祁三升,漢陽王世子馬自德。
後面的是公安伯李如碧、宜川伯高啟隆、總兵許名臣,土司官那崇,土司總兵龍世榮,總兵孫崇雅。
第二排是他們的部將,這幫人很自覺的坐在主將後面,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有不少的總兵、副將、參將、遊擊將軍。
岷王朱雍槺,頭戴兜鍪,身披兩層戰甲,大刀金馬的端坐在主位上,面前的帥桌上,擺放著一把加長版雁翅刀,一個海碗和一罈青稞酒。
身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