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手砍人滅口的事情,就得交給這十幾個侍衛了,既然來了,有事大家一起扛,都別想脫身,見血納投名狀。
“啊、啊、啊”
“不要啊,將軍,求求你,啊、啊、啊”
“噗呲、噗呲、噗呲”
“大人,都處理好了”
一時間,大帳裡充斥著各種血腥的慘叫聲,沒一會就陷入死寂,動手的侍衛們,雙目赤紅紛紛走出來,對著千總丁仁,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嗯”
千總丁仁,回過頭,打量一番大帳,非常滿意,點了點頭,嗯的一聲,然後大跨步離開營帳,還不忘吩咐道:
“都燒了”
風高夜黑殺人夜,毀屍滅跡,不外如是,既然做了就得做絕了,不能留尾巴。
誅九族的大事,不能想回頭路,在老武夫兵痞的眼裡,岷王才是他們兄弟的天,皇帝朱由榔算個屁。
兩刻鐘後,西逃大軍的臨時軍營,東面一公里處的一個小土坡上,千總丁仁,正站在這裡。
放眼望去,西面的軍營裡,火光四起,喊殺聲、哭喊聲、怒罵聲,響徹四野,徹底炸營崩潰中。
到處都是亂兵、潰兵、還有朝廷官員和家眷們,像一群沒了頭蒼蠅,四處亂竄,瘋狂逃命。
更遠處,還有一隊幾百上千的人馬,打著火把,猶如一條火龍,奔逃幹崖土司方向。
,!
“哼,一群廢物”
千總丁仁,冷哼一聲,搖了搖頭,低聲罵了一句,眼神裡充滿了鄙視。
如此朝廷,如此皇帝,面對滿清大軍,畏之如虎,只知道一味的逃跑,跑了十幾年,還是這個德性。
還有那個靳統武,也太廢柴了,怎麼帶的兵?還敢說是禁衛軍?都他媽的是一群流寇潰兵啊。
半晌後,回過頭,看著土坡下面的隊伍,軍容嚴整,軍紀嚴明,一個個打著火把,嚴密看護十幾輛馬車,重重的點了點頭。
岷王府的兵,才是真正的精銳,王者之師,岷王殿下才是真正的中興之祖,廢物朱由榔不配那個位置。
丁仁心中大定,隨即臉色一正,對著兩百王府侍衛們,放聲怒吼道:
“兄弟們,都跟上”
“注意馬車,閒雜人員,一個不留”
兵荒馬亂的時候,有人跟著朝廷,逃亡邊境,同樣,也有人趁亂脫離朝廷,趕回騰衝,逃兵逃官哪裡都不缺。
馬車上的人和財物,太重要了,身份更敏感,周邊的閒雜人員,無論是亂兵潰兵,還是逃兵官員百姓,只要靠近了,必須除掉,殺人滅口。
“諾”
周邊的侍衛們,一個個漲紅著臉,激動興奮不已,聽到這話後,臉色一凝,表情肅穆,不敢再遲疑,大聲回應道。
這幫人被千總丁仁選上後,就知道要幹大事,更是機密要事。
最中間的馬車,層層護衛,裝的是啥,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唯有丁仁身邊十幾個侍衛清楚。
但是這一趟只要幹了,以後就是王府的核心,同樣也是投名狀,一輩子別想下船了。
“嗯,兄弟們,回騰衝”
士氣如虹啊,千總丁仁,點了點頭,很滿意,大手一揮,放聲怒吼道,大事告成,該跑路了。
就這樣,丁仁帶著200侍衛,押著十幾輛大馬車,沿著滇緬官道,朝著騰衝州的方向,揚長而去。
把後面的一地雞毛,全部丟給朱由榔、馬吉翔,還有平陽侯靳統武,至於副將楊武,是死是活,還是跑路,他們都無所謂。
這就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打劫行動,先是大西軍舊將楊武暴動,燒殺姦淫擄掠。
岷王府的侍衛們,跟在後面收拾戰果,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