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行宮內,知府宅院,會客廳。
“臣朱雍槺、臣朱企鋘、臣陳長興,恭請陛下,聖安!”
朱雍槺帶著朱企鋘,陳長興,態度恭敬,跪下行禮。
穿越而來的朱雍槺,成長在紅旗下,非常反感下跪,但是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磕頭。
“哼!”
皇帝朱由榔,冷哼一聲,表達內心的憤怒。
“混賬岷王,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不住,褲襠裡的那玩意?”
“蜀王府的郡主,那也是你能碰的?色膽包天啊”
“你這個岷王,是不是當的太舒服,不想做了?”
上面的朱由榔,臉色鐵青,雙眼噴火,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一連串的質問,噴向朱雍槺。
滿清大軍入滇,他這個皇帝,逃亡永昌,朝廷重臣,又天天上書,各種彈劾,搞得焦頭爛額,搞得他寢食難安,夙夜難寐。
岷王朱雍槺,活得倒是滋潤,欺男霸女,屢教不改,還專挑軍閥的嫡女。
朱由榔,覺得朱雍槺,肯定是活膩了,親王當夠了,認為朝廷不夠亂,萬一這幫軍頭,搞個清君側,兵亂啥的,永曆朝廷,肯定完球。
憤怒的朱由榔,想到兵變,越想越氣,忍無可忍,隨手把桌上的茶杯,砸出去。
“砰!”
茶杯,剛好砸到朱雍槺的面前,嚇得他眼皮直跳。
朱雍槺,本能的抬頭一看(逾禮了),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第一次感受上位者的暴怒,肆無忌憚,動不動就是廢黜。
此時,皇帝朱由榔,漲紅了臉,眼神中閃爍著怒火,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盯著他,恨不得生吞活剝。
看來,朱雍槺強睡了劉盈,打臉軍閥,刺激了朱由榔的命脈,內外交困,害怕大西軍兵變,駕前軍就是孫可望的舊部。
皇帝朱由榔,面對滿清追兵,跑路高手,面對軍閥悍將,膽小懦弱,面對宗室,肆意辱罵,典型的外強中乾,色厲內荏。
“陛下,臣誠惶誠恐,死罪!”
“臣有負聖恩,未能為陛下分憂,該死”
朱雍槺,很光棍,往地下一撲,抬起腦袋,使勁往下磕,一邊磕頭,一邊請罪。
頭上的傷口,疼啊,剛好,都不用憋眼淚,沒幾下,疼的朱雍槺,鼻涕眼淚,飛流直下三千尺,
學劉備嘛,苟著,無下限,哭誰還不會?上裝表演而已,不一會,朱雍槺的額頭,額頭傷口發紅,有一點點的滲血。
岷王朱雍槺,突如其來的騷操作,邊哭邊磕頭又流淚,效果槓槓的。
主位上的朱由榔,聲音嘎然而止,周圍也是一片寂靜,一個個目瞪口呆,把所有人,整不會了。
特別是皇帝朱由榔和皇后王氏,都愣了一會。
岷王這種荒唐之輩,啥時候,如此乖巧懂事了,磕頭很給力,咚咚響,眼淚稀里嘩啦的,態度非常誠懇,完全不見平時的紈絝模樣。
“好了,別磕頭了”
被朱雍槺這麼一攪和,皇帝朱由榔,於心不忍,見血就打顫,趕緊制止,婦人之仁啊。
“陛下萬歲,臣該死”
“臣昨日醉酒,冒犯了劉氏,有辱蜀王府,如今悔恨不已”
“臣年少不更事,懊悔這幾年的荒唐事,有負陛下教誨,臣知錯、認錯、認罰”
老油子朱雍槺,哪裡肯罷休,繼續磕頭,認錯,態度要端正。
心裡不停地嘀咕,皇帝朱由榔,下個月要跑路,亡命緬甸,磕頭一個少一個,就當是給他送行吧。
“微臣教導無妨,也請陛下降罪”
叔公朱企鋘,長史陳長興,總算反應過來,形勢不對路,也跟著磕頭,一起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