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一樣和我們到了這荒郊野外?”
王雨並沒生氣,只是轉了一下手裡的筆:“我來的時候介紹過我自己,現在我想重新介紹一次……我畢業於工科學院中的名校,大學時期的論文就獲獎無數,畢業之後,主動來了這西南的大山裡,引進了數控線。我費盡千辛萬苦,本想幹出一番成績。可是……我不擅官場權謀,在某些時候影響到了他人的利益,被設計來了西寧,並且還是連夜打包攆走的。”
王雨原本很淡定的,可是這番話一說,自己也覺得委屈起來,聲音莫名哽咽:“我和你們一樣,提起過去,也全是傷口。來了西寧之後,心底涼了半截,這麼一個地方,我們這輩子如何熬出頭來?”
大家沉默起來,這句話說得一點毛病也沒有,這輩子怕是熬不出頭了。
陳發彪嘆口氣:“只有等著熬到退休混著養老金了……”
王雨看向眾位:“據我所知,你們也就三十來歲,年紀最大的陳發彪陳師傅也才四十出頭,離退休還有將近十多二十年,這麼長的歲月裡,我們就甘心拿著一千來塊,要在大家瞧不起的目光下生活嗎?”
王雨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看歷史書籍……春秋時期,越國有位叫勾踐的國君,他和吳國常年作戰,但最終還是打不過他,慘糟滅國了。國滅了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吳王不殺他,還把他當作了奴隸,天天羞辱他。這勾踐呢,他也沒有反抗,畢恭畢敬地忍了下來,表面上全都屈服了。可是暗地裡,他臥薪嚐膽、時刻提醒自己要復國報仇。終於,在他長久的努力下,成功滅了吳國,報了多年來的血海深仇。”
“你是想說,我們現在就是被滅了國的勾踐?”熊傳明咳了一聲。
王雨點頭:“是,我們的過去有些是自己犯了錯,有些是別人的輕視與汙衊。但不論是哪種,它已經無法改變了。但我們能逆來順受嗎?成大事者往往要忍受常人不能忍的痛苦,即使我們是一個普通人,也要光明正大、頂天立地的活著。你們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