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怎麼了呀墨玄哥哥?”
豬皇:“從今往後,你再也沒奶可喝了。”
“因為哥哥將你娘,宰殺了!”
小雷動愣了愣,半晌後,大眼睛裡噙滿晶瑩淚花,小嘴巴一點點張開,便要放聲大哭。
“哈哈,騙你的!”
豬皇大笑一聲,轉身從門口端進來一口黃銅盆,“你娘在這裡!”
滿滿一盆胡蘿蔔燉羊肉,輔以翠綠香菜碎點綴,太香了。
小雷動愣了愣,突然放聲大哭,無比淒厲。
“啊啊啊!娘啊娘,你死得好慘!”
“墨玄哥哥,我恨你!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啦!”
“師父,我娘死啦!”
小雷動將小臉蛋埋在朱九陰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朱九陰忍俊不禁,將小雷動抱到飯桌旁。
坐下後動手夾了一塊極為軟爛的羊肉,塞到張著嘴巴哇哇大哭的孩子口中。
哭著哭著,哭聲便微弱了,直至徹底消失。
“師父。”
“怎麼了?”
“孃親好香!”
“香就多吃點。”
豬皇夾起一物,也塞進小雷動嘴巴,“來,嚐嚐你孃的眼睛,能明目。”
——
元慶二十一春,周山罕見迎來一位客人。
是柳暖暖,孤身一人南下魏國看孩子。
而今朱九陰神識已無比強大,柳暖暖進入寶瓶州境內時便感知到了,帶著豬皇與小雷動,來到太行山脈入口處親自迎接。
春風裡,柳暖暖一如初見那般明豔動人,隔著很遠便望見了兩蛇與孩子,揮動手臂,臉龐綻放笑容。
被朱九陰牽著小手的小雷動好奇道:“師父,這大姐姐誰啊?”
朱九陰柔聲道:“是你孃親。”
許是母子天生的親近,血脈間絕不可被斬斷的牽絆,小雷動很快便接受了近七年不見,幾乎被遺忘的柳暖暖。
“動兒!”
柳暖暖蹲下身子,一眼一眼凝視七年不見的骨血,最後,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裡,淚水長流。
“孃親,不哭,不哭。”
小雷動伸出小手,溫柔擦拭去柳暖暖滑落臉龐的淚水。
日薄西山時,母子與二蛇回到清平鎮。
太平河畔籬笆院,朱九陰輕語道:“這裡便是老齊自囚近百年的地方。”
頓了頓,補充道:“變了很多。”
柳暖暖眼眶不禁又一次變得通紅,“這裡很好,有山有水,還有南燭道友,師兄在這裡的時光,肯定很舒心。”
當晚,照顧孩子近七年,已練就出一身頂尖廚藝的豬皇買來新鮮肉蔬,親自下廚,做了一桌極豐盛的菜餚。
朱九陰與豬皇陪著柳暖暖這位遠道而來的故友把酒言歡,直至東天微熹。
朱九陰將柳暖暖安排去陳家小院,南錦屏的屋子暫住。
接下來一段時間,小雷動便一直跟著孃親。
直至三月後的清秋,柳暖暖與朱九陰、豬皇告別。
“動兒,孃親走了,你要乖乖的,聽你師父與豬皇叔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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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暖暖捨不得小雷動,抱著孩子親了又親。
小雷動一臉嚴肅糾正道:“是墨玄哥哥。”
柳暖暖看向豬皇,後者抬頭望天,“今兒的太陽真圓。”
“南燭道友,動兒就拜託你了。”
朱九陰笑了笑,“暖暖道友請放心,這些年來,我將孩子照顧的很好,往後也一樣,必將視如己出。”
豬皇盯著朱九陰,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