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澤之心還是想要的,而且雲深也想早點進階十級丹師,看看大反派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非要他進階十級才告訴自己。
人參精默默爬了起來,然後帶著視死如歸的悲壯心情,一頭扎進了學習的苦海。
方陵好笑的搖頭,起身走出了煉丹室,沒忘了貼心的關上了門。
他走回庭院的樹下坐回方才坐著的石椅上,隋簡默不作聲的為他倒上一杯熱茶。
他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才開口道:“你的情況一直不見好,為何不讓我告訴他?”
誠然,隋簡與雲深雙修確實能讓他的情況好上很多,但隋簡的身體就像那底部破了個洞的木桶,雲深是那潺潺不斷流入桶內的水流,但水流流入桶內的速度只能與流失的速度持平,卻無法將底部的破洞填補完整。
這才是隋簡無論如何都好轉不了的根本原因。
隋簡擱下手中的茶盞,指尖捻著杯蓋輕輕轉動,半垂著眼簾沉聲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方陵道:“可你知道我並不是真的小孩。”
“我知道你那些手下全修仙界的到處找天材地寶,不若表哥直接與我明說需要什麼,說不得藥王谷之內能尋到呢。”
方陵與隋簡這個表哥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但他擔心隋簡的心情確實是真心實意的。他也不問隋簡這麼做的緣由和用意,只是給對方表明自己可以幫上忙。
隋簡神情晦暗的看他一眼,最終搖了搖頭輕嘆道:“不,不需要,我要的東西藥王谷不會有。”
藥王谷之於他有恩,他無心拖藥王谷下水。
隋簡拒絕得太絕對,沒給一點機會,方陵沉默不語,半晌才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
他說:“我從藥王谷出來,一路上可是聽說了不少關於你的傳言。”
隋簡對此倒是沒有感到任何意外,甚至已經在預料之中。
方陵看他這無所謂的樣子就來氣,他忍不住嘖了一聲,數落道:“你說你沒事殺了那幾個玉靈宗的內門弟子幹什麼?殺了就殺了吧,還一點都不帶掩飾,現在那玉靈宗的掌門都求到劍宗去,就指望著劍宗為他們做主了。”
隋簡不置可否,淡然道:“然後呢?”
“還能有什麼然後,自然是十大宗門已經結盟,人人都在尋找你的蹤跡,只要找著了,必然是要討伐與你的。”
方陵氣不打一處來,說著說著又不免擔憂,他勸隋簡:“要不你帶著小人參精,等丹師大比之後隨我一同回藥王谷養病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就來吧。”
相較於方陵的謹慎,隋簡這個當事人就顯得很無所謂。
方陵見他這般油鹽不進也只能放棄了勸說,鬱悶的將杯中的茶水仰頭一口喝完,而後起身回了煉丹房,說是看看雲深學習得如何了。
方陵走後,庭院裡又只剩了隋簡一人,他端著茶盞目視前方,也不知是在對誰說話,緩緩開口道:“可以出來了。”
庭院牆角的草叢傳來沙沙沙的響動,一條赤練蛇快速的遊動到他腳下,張開蛇吻吐出一張紙條。
隋簡併未伸手撿起,而是操控著靈力直接將字條攤平,看了一眼後便將其燒燬了。
他提筆寫下一張字條丟過去,赤練蛇吞下字條飛速遊走。
雲深沒日沒夜的學了兩天,睜眼閉眼要麼是靈植的圖案,要麼就是關於靈植的描寫和功效,學得臉色發青眼神無光,結果一看進度,堪堪只看了十一本罷了。
方陵隨機抽查了書籍之中的內容,確認雲深已經記得一字不差以後,最後一晚上放過了他一馬,總算給了他點時間放鬆。
雲深一回了房就找隋簡哭訴,後者只能撫摸著他腦袋安慰,結果還沒安慰幾下呢,人參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