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目前謹小慎微的程度,雲深一個局外人都替他們著急。
隋簡聞言好整以暇道:“那我命人直接放他們進來?”
雲深搖頭道:“那不成,那樣太明顯了。”
隋簡不置可否。
雲深又看了一會兒後就覺得無聊了,他打著哈欠昏昏欲睡,隋簡見此正要撤了水鏡讓他好好睡一覺,卻見原本眼睛都要閉合上的人突然一下坐起,盯著水鏡裡的兩人目光灼灼。
隋簡側目看去,當看見段凌飛手中那顆淺金色的,扔在跳動的心臟後,瞬間面色陰沉殺氣四溢。
那正是雲深之前被挖掉的那顆心臟。
隋簡原以為這兩人是衝他來的,沒曾想竟是衝著雲深來的。
水鏡砰一聲炸得四分五裂,隋簡壓抑著怒火摸了摸雲深的腦袋,儘量語氣輕緩的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會一會他們。”
敢將注意打到雲深頭上,就得做好被千刀萬剮的準備。
這回隋簡是真動怒了。
他剛起身要下榻離開,人參精卻雙眼亮晶晶的拉住了他衣袖,渾身上下充滿了躍躍欲試。
他說:“這事兒讓我來處理。”
人參精可記仇著呢,自己還沒找段凌飛算賬,結果他倒是送上門來了,這麼上好的機會雲深怎麼能放過呢?
“你確定你這東西真管用?”
魔呴蹲在牆角下,頭頂明晃晃的太陽光照得他不舒服的眯起雙眼。
段凌飛沒理他,而是繼續催動養在人參精心臟裡的蠱蟲。
兩人試之前圖潛入主殿,但明裡暗裡的守衛實在太多了,貿然行動的話恐怕前腳剛進去後腳他們就讓人發現了。
最後兩人一合計,只能先退到一處偏僻人少的地方在作打算。
魔呴原本提議等到夜深人靜防備力最薄弱的時候再開始動手,段凌飛卻有其他想法。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進不了山,那就讓山來就我。
然後魔呴就看著他在那裡搗鼓手裡的東西搗鼓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到有什麼效果。
“你那玩意兒看來也沒什麼用,還是聽我的,等晚上了直接動手得了。”
魔呴直接唱衰,段凌飛眼神如刀的橫他一眼,而後扭頭沒再搭理他。
魔呴得了個沒趣,冷哼了一聲走向一邊的屋簷陰影下躲著日光去了。
段凌飛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鎮定,隨著時間的流逝蠱蟲仍沒得到半點回應,他越發的心煩意亂,後來心裡發了狠,捏著一根泛著幽幽紫光的銀針扎進了蠱蟲的身軀,蠱蟲吃痛得拼命蠕動,無聲的聲波一圈圈傳出,淺金色的心臟終於猛烈的鼓動了好幾下。
“成了。”
段凌飛面上一喜,勾著嘴角微微上揚。
他期待的看向前方,好整以暇又似勝券在握一般,引得魔呴順著他視線的方向頻頻看去。
半刻鐘後,一道緋紅色的身影走進了園子的拱門,左顧右盼的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個身影,可不正是他們恭候許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