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藉機開口道:“這本命劍看來已是迫不及待了,師兄何不將它收回?”
他說著正要解除封印,隋簡卻先一步將劍匣隔空取物取了過去,而後隨手丟入儲物戒中,從頭到尾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彷彿那不是與他性命相連的本命劍一般。
浮光將他的神態一一收入眼底暗中分析,好似確定了某件事,嘴角時常掛著的淡笑緩緩收起,眉心微蹙神色凝重。
他沒有盲目開口,而是看向了隋簡身旁的雲深,似笑非笑的說:“師兄身旁何時多了這麼一位可心人?上門前沒打聽清楚,忘了準備見面禮,倒是是我們不對了。”
雲深吃瓜吃得正開心呢,突然發現主角受居然將矛頭對向了自己,他本能的想尋求隋簡的庇護,但轉念一想自己為什麼要心虛?於是收住了勢,挺直腰桿大大方方的回看了回去。
隋簡直接忽略了浮光的話語,轉頭對雲深道:“這一路奔波路途艱辛,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隨後便來。”
雲深不傻,他知道隋簡是有意支開他,但他沒有多問為什麼,只是淡定的說了一句好以後,帶著雞崽和小金烏繞到偏殿的後門。
在跨出殿門前,他聽到隋簡說了句:“既然已經查到了真相,還來尋我有意義嗎?”
“可我們能幫你。”
所以到底真相是什麼?雲深被勾得心癢難耐,很想留下來,可又怕隋簡會因此生氣,猶豫躊躇半晌還是走了出去。
離開偏殿後,他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帶著小金烏和雞崽直奔後山。
他都有一兩年沒見過扶桑神樹了,也不知道長得多大了。
後山與雲深記憶之中差不多,相較於發芽後的喜人長勢,這兩年扶桑神樹的生長速度顯然慢了不少,與他上次見到時差別不大,只長高了半米左右
小金烏像是倦鳥歸巢一般,歡快的從他肩膀上一躍而起,爪子抓著雞崽,拎著它一起飛到扶桑神樹的枝頭上歡呼雀躍。
後山無人,雲深尋思著自己也沒什麼事做,乾脆就變回人參精本體紮根在扶桑神樹的旁邊,而後開始入定修煉。
後山的靈氣很濃郁,為了讓扶桑神樹順利生長,隋簡還在此處佈置了一個聚靈陣。
雲深修行速度本來就快,加上聚靈陣的加成,此時丹田如同一個不見底的黑洞一般瘋狂吸收四周的靈氣。
不過執行了兩個周天,雲深便陷入了玄之又玄的狀態之中。
他又回到了那個夢境裡,只是這次不再是以旁觀者的視角觀看,而是切身置地的成了夢中的“雲深”。
雲深起初還沒弄明白他明明前一秒還在後山修煉,後一秒就突然出現在一處門庭若市的客棧裡,而他的身前站著一名身著白衣氣質溫潤的青年。
“人家小美人都不願意你們還仗著人多欺辱調戲他,此舉絕非君子所為。”
青年帥氣利落的收了摺扇,面前躺了一地的修士。
雲深腦海裡突然湧入一段記憶,這是他在深山中修行出人形後第一次下山,哪知初次入世就因為長相過於美貌遭人惦記。
對方人多勢眾,他怕暴露身份,又因只是空有修為沒有多少攻擊手段的人參精而畏手畏腳,幸好遇到了眼前的青年為他解圍。
地上的修士互相攙扶著起身,其中傷勢最輕吊三角眼的修士色厲內荏的叫囂道:“你可知我們是誰?”
“多管閒事也不怕有命管沒命全身而退!”
青年聞言輕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聳肩:“管你們是誰,路見不平我自要拔刀相助。你們若是不服,儘可來找我算賬便是。只是到時候我下手可就不會有個輕重了。”
青年並非口出狂言,而是他的修為確實比這些人高了一個大階,他們就是聯合起來也打不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