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說大反派死定了?
他有點難過的想,畢竟與大反派相處那麼久,以後等大反派死了他會好好給大反派送終的。
剛這麼胡思亂想,雲深就感覺頭皮發痛,似乎是有人揪住了他的枝葉在用力的扯。
他捂著腦門抬頭,還沒來得及生氣呢就對上大反派冰冷如萬年寒潭的雙眸,頓時嚇得什麼想法都沒了。
浮光看著還有心思逗弄人參精,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死活的隋簡,欲言又止了好半晌,還是沒忍住開口勸了一句:“雲深道友既然來了紅葉原,想必也是衝著秘境而來。身為一個丹修,我還是得負責任的奉勸道友放棄秘境,好好修養一下身體才是。”
秘境之內危機重重,便是修為與身體素質都處於全盛狀態的自己都要謹慎小心,他一點都不覺得隋簡能活著從秘境裡出來。
隋簡聞言抬眸看向他,神態平靜的說:“我並未勉強,我的極限在哪兒我心中有數,多謝懸靈長老關心。”
這話便是不願聽勸了,浮光也不是什麼爛好人,既然好言相勸對方不聽他也不強求,只嘆了口氣後便起身告辭。
隋簡起身將他送出了門。門外趙隨雲早已等候多時,他安靜的站在屋外的一顆紅葉樹下抬頭仰望夜空的漩渦,視線餘光見到浮光身影都立刻就迎面走了上去。
浮光側目對隋簡最後說了句:“有些事還當量力而行,切莫勉強才是。”
隋簡不置可否。
浮光說完後便跟著趙隨雲一同離開了。
兩人回到他們暫時歇腳的木屋,趙隨云為他倒了一杯溫茶遞到他手中後才開口問了一句:“如何?確認他的身份了嗎?”
浮光捧著茶盞,指腹摩挲著盞託的壁沿緩緩道:“他不是大師兄。”
這位雲深道友哪都有傷,心脈肺腑更是殘破不堪,可唯獨沒有劍傷。而當初他們與師兄決戰時,可是一劍穿心震碎了大師兄的心脈。
如此致命的傷,不可能短短兩三個月便完全痊癒到一點痕跡都沒有。
或許……當真是他看走眼了吧。
夜濃露重,本應當是歇下的時分,但云深剛睡醒了一覺正是最精神的時候,哪有半點睡意?
他偷偷看一眼和衣側躺在軟榻上,一手撐著下巴,神情懨懨的看著話本的大反派。
他一個睡飽了的失眠也就算了,怎麼趕了一天路沒休息過一刻鐘的病號看起來比他還要精神?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估摸著快到三更天了,大反派這麼熬真不會熬禿頭嗎?
雲深光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笑,咬緊了牙關才沒笑出來。
“過來。”
隋簡沙啞微沉的嗓音飄入耳膜,雲深被嚇了個激靈,連軀幹帶枝葉一起抖了抖。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腹誹大反派結果被對方當場抓包的錯覺。
雲深做賊心虛,慢吞吞的挪了過去,視線四處飄散著,就是不敢與隋簡正對上。
他擰巴著參須,垂著腦袋含糊的問:“讓我過來幹嘛?”
隋簡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