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這一坐下,懷中的人參精就顯得格外顯眼,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隋簡這才想起雲深來。
他回憶了片刻,似乎自打進了山峰腳下,人參精就格外的安靜。
他垂眸端詳,只見那人參精葉片趴伏,呈鬆懈的舒展狀,似乎是睡著了。
指尖撥開葉片往裡一看,人參精正抱著那枚鮫珠打著小呼嚕。
隋簡:“…………”
居然這樣都能睡著,可真是心大。
隋簡指尖撥弄了下軟趴趴的葉片,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下一息他突然扭頭看向紅葉林深處,漆黑的雙眼翻湧著暴虐的戻氣。
有人在暗中窺視著他們。
那一道目光不甚明顯,狀似不經意般掃來,並無惡意,更多的是探究和疑惑,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當隋簡轉頭捕捉視線的來源時,那道視線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月色之下,幽暗黑沉的山谷裡,隨處燃燒著充作照明作用的靈火,颯颯夜風拂過,帶動紅葉翻飛,一時間樹葉碰撞的沙沙聲不絕於耳。
隋簡微微蹙眉,並未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對方極善隱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便是,對方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為了他懷裡的人參精。
雖然對方並未做什麼,可這種所有物被窺視的感覺還是讓人極度不爽。
隋簡垂眸看向毫無所覺的人參精,眼神晦暗。
一刻鐘後,浮光去而復返,一向與他形影不離的趙隨雲不知去了哪裡,並未跟著他。當他看到隋簡舒適的靠坐著搖椅,指尖偶爾不經意間的挑撥著懷中靈植的葉片那一幕時愣住了。
他眸光微閃,隨後快步走上前去,臉上帶著幾分愧疚:“瞧我,一時心急著要與同門瞭解宗門近來的情況,都忘了讓弟子好好招待雲深道友了。”
“讓道友見笑了。”
隋簡起身收起搖椅,拍平起了皺褶的衣襬,緩緩道:“無妨,是我給懸靈長老添麻煩了才是。”
兩人互相客套了一番,浮光便提議為隋簡看一看他的傷勢,隋簡推拒了幾句,最終還是沒有說贏浮光,只能略顯侷促的說:“那便有勞懸靈長老了。”
“客氣了。”
兩人結伴走入一個空置的木屋,兩名劍宗弟子被留在了外頭守門。
雲深是被陶土盆與木桌相撞的聲音驚醒的,他迷迷瞪瞪的搓了搓眼睛,抖開葉片環顧四周,只是還未看清身處何方就對上了大反派那明顯不太高興,黑沉沉的眼眸。
大反派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醒得湊巧,可是睡舒服了?”
這話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好話。
雲深:“…………”
雲深也知道自己不厚道,重傷不愈的大反派正身處死敵大本營,雖然已經披上重重偽裝,可但凡有一步行差踏錯暴露了那可就麻煩了。
自己非但幫不上一點忙,還撇下大反派睡得像只豬仔一樣。
可這也不能全怪他,這段時間被隋簡逼著修煉,雲深可是夜以繼日的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