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那地獄犬還真站了起來,渴望的盯著吊在眼前的參須,倒騰著它短到幾乎看不見的四肢拼命往前跑。
於是在這像煉獄一樣的地方里,隋簡與死屍纏鬥搏殺,將所有火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而另一邊的雲深卻輕輕鬆鬆的用吊著地獄犬的參須調整方向,一路暢通無阻的爬上了白骨山山頂。
那朵搖曳的小白花盡在眼前,雲深兩眼發亮,他開心的拍拍地獄犬的腦袋:“好孩子,真是給力。”
然後他鬆開了對地獄犬的所有鉗制,像耍狗丟飛盤一樣將手中的參須朝山外扔出去,沒有多少腦子的地獄犬果然朝飛遠的參須一躍而起,成功咬到參須時還高興得嗚嗚了幾聲。
當它發現自己凌空在半空中時,才陡然渾身僵硬的踢了踢後腿,然後搜一下往下墜。
“拜拜~”
過河拆橋的人參精笑眯眯朝它揮手,然後迅速轉身直奔那朵小花而去。
雲深沒接觸過白骨哀,他心想只能在這種環境下生長的花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他謹慎的在一邊觀察沒敢直接上前將它摘下來。
山頂下戰況依舊激烈,隋簡為了節省靈力,直接一言不合的將從雲深手中拿回來的炎陽之心丟進了屍堆。
炎陽之心火焰顫動,若不是沒有嘴,它大概都能破口大罵出來。
滔天火焰燃起,死屍被燒得淒厲尖叫,腐肉被烤灼得滋滋冒油,腐爛的腥臭味和焦臭味混合,那味道難以言喻,即便是封閉了嗅覺都隱約嗅到了些許。
雲深嫌棄得直皺眉,死死捂著口鼻不敢呼吸。
以目前狀況來看,隋簡收拾完那些死屍用該用不了多少時間,雲深覺得自己也不能太拖後腿。
他並未莽撞的直接與小白花接觸,而是催動體內的木靈之心安撫著,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往小白花挪去。
大約是木靈之心的安撫起了作用,雲深成功將小白花摘下來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還以為會有陷阱,或者外表脆弱無害的小白花會突然變異吃人參精,但沒曾想設想的事情居然一件都沒發生。
他真的就這麼輕易就把白骨哀給摘到了手。
雲深楞了一下就迅速的回神,他掏出一個能封存靈植保證藥力和新鮮度的玉盒,將白骨哀放了進去然後丟進空間戒指裡,而後噠噠噠的跑到白骨山山頂的邊緣,舉著參須朝隋簡喊:“我摘到了,快來接我!”
隋簡聞言立刻不再戀戰,化作的黑霧如疾風般迅猛,朝雲深席捲而去。
而被丟下的炎陽之心從死屍堆裡竄了出來緊跟其後,忽明忽滅的火焰像是在罵罵咧咧的抱怨著它的不滿。
就在這時變故橫生,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響起,引得地動山搖,雲深腳下一個不穩,直直摔了下去,在白骨山上咕嚕咕嚕往下滾。
人參精摔得眼冒金星,但好在沒滾幾圈就讓黑霧給包裹了起來,帶著他飛到了半空。
雲深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定眼一看,發出咆哮怒吼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一頭十幾米高,通體毛髮黑金,長著三個腦袋朝他們齜牙咧嘴的地獄三頭犬。
雲深眼尖的看到地獄三頭犬的頭頂上趴著一隻毛團,哭得可憐兮兮的,正汪嗚汪嗚的告狀。
不用想,地獄三頭犬就是這毛團召喚來的。
對於地獄三頭犬而言,雲深和隋簡這兩個闖入者實在是可恨。不過是它一個打盹的時間,自己兒子被欺負了不說,它守護著的小白花也被摘了,連它的窩都被嚯嚯得不成樣,頓時氣得紅了眼毛髮倒豎。
地獄三頭犬可比那些死屍難對付多了,隋簡沒有要跟對方纏鬥的念頭,毫不猶豫就帶著雲深往外跑。
地獄三頭犬哪能放過他們?當即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