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靈氣凝聚而成的靈劍刺穿了腦袋,被死死的釘在了房門對面的牆壁上。
修士的體質和意志力都很強悍,被扎穿了頭顱的黑影還沒斷氣。
“是誰讓你來的?”
隋簡踩著月光自房內一步一步走來,他詢問時的語氣輕柔緩慢,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沒有半點溫度。
死亡的氣息在瀰漫著,黑衣人自知必死無疑,他拼著最後一口氣引爆了元嬰,卻沒成想又一把靈劍捅破了他的丹田,連同丹田內的元嬰一起被捅碎了。
鮮血四處噴濺,隋簡面前的靈力護罩都被噴灑沾染了不少。
他嫌棄的嘖了一聲:“本來能讓你死個痛快,可惜了……”
這人不懂得珍惜機會。
他抬手按在黑衣人天靈蓋上,黑霧自掌心傾瀉瀰漫,分成細細的幾股侵入到黑衣人的七竅之中。
不過短短兩息,黑衣人像是被什麼被抽乾了精氣血肉一般,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張完整的皮子,連同衣服一起貼著牆壁滑落堆疊在地上。
而隋簡的手中多出一顆純白的光球,正是那黑衣人的神魂和記憶。
光體在閃爍抖動著,極為人性化得透著極度驚駭恐懼的情緒。
“果然是他,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隋簡面無表情的搜尋到自己想要的記憶資訊,而後五指收攏成拳,掌心的光球瞬間被捏碎,化作萬千粉塵。
那黑衣人的神魂隨之溢散,真正的神魂俱滅。
隋簡撣了撣衣襬,垂眸看了眼尚且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參精,緩緩抬步離開。
魔域,修羅煉獄。
濃郁猩紅的血海翻湧滾動,無數被魔氣侵蝕的神魂面目猙獰的在血海之中沉浮,拼命的掙扎卻又不得解脫。
一人身著白衣,手執摺扇行走在血海之上,每一步都踏出層層漣漪。血中惡靈嘶吼著,如浪潮般撲來,欲要抓住他腳腕衣襬,將其拉下血海之中共沉淪。
彷彿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卻未能讓來人觸動半分,他輕蔑的勾了勾唇,血海上剎那間燃燒著無名之火,將那些惡靈焚燒的在血海之中打滾。
一時之間,淒厲尖銳的慘叫不絕於耳。
“你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打擾我修行,所為何事?”
血海凝聚出不可名狀的物體,一道似男似女,青澀稚嫩卻又極為滄桑的嗓音在血海上空迴盪。
白衣青年收起摺扇屈膝半跪,垂頭恭敬又畏懼的道:“尊上,卑職的一個屬下被殺了。”
“被殺了便殺了,這種小事還要我來為你做主?”
那道嗓音極為漫不經心,可沉靜的表象下,已經是滔天的怒火。
白衣青年額頭冷汗滑落,無形的壓迫力壓得他四肢百骸快要碎了一般的痛。
他咬牙忍著痛意道:“我那屬下死於被人抽乾了修為和神魂,現場還遺留著一絲一縷的魔氣,這讓卑職想起了一個人。”
“你是說他還沒死?”
那道聲音來了興致,他說:“去查,既然沒死,那就想辦法將他帶回來。”
無形的壓迫力消失,白衣青年鬆了一口氣,連忙說了句:“卑職領命。”
而後迅速離開。
另一邊,雲深悠悠醒來,眼睛還未睜開呢,就覺得自己似乎處於懸空的狀態,一上一下的晃動著。
他不明所以的睜眼,只見自己不知何時被種在了一個陌生的陶土盆裡,一根拇指粗的麻繩纏繞著盆邊,將他連同那陶土盆一起垂吊在一根通體碧綠似玉非玉的竹竿上。
陶土盆的下方傳來沙沙沙的響聲,雲深扒著盆沿探頭看去,竟是一隻毛茸茸的沒有四肢的毛團子。
毛團子一蹦一跳的,鍥而不捨的追著,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