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地方。
浮光伸手去摸了摸鐘乳石表面上溼潤的水汽,側目看向趙隨雲問道:“你確定這裡會有炎陽之心?”
趙隨雲肯定的點頭:“有,我感應到了。”
趙隨雲是變異的雷火靈根,對火系靈氣的感知極為敏感,這地下通道雖然全是水汽,可更深處卻充滿了濃郁的火系靈氣。
即便沒有炎陽之心,也絕對會有炎陽靈液,那是僅此於炎陽之心的寶物。
他如此篤定那必然是八九不離十了,浮光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隨後兩人繼續往前走,同時放出神識查探,企圖找到通道的出口。
走了大半個時辰,已經查探得差不多的兩人開始折返回去,當他們與劍宗弟子匯合後,整個地下通道突然劇烈搖晃了起來,頂部的石塊泥土鬆動砸落了下來,兩人迅速凝聚出一個巨大的靈力護罩將弟子們牢牢護住。
等異動停止已是一刻鐘後,一行人前方裂出一個巨型的地縫。
確認了安全後,浮光與趙隨雲一同走到地縫邊緣。
地縫深不見底,列列罡風倒灌,颳得衣袍獵獵青絲飄揚。
兩人互相傳遞了個眼神,最後趙隨雲點了點頭,而後浮光便轉身對弟子說:“你們且在原地待著,我與趙長老下去探一探。”
說罷也沒管弟子們的反應,趙隨雲攬著浮光的腰便御劍衝入地縫。
裂縫深處,雲深悠悠醒來,他第一時間就翻身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身上,發現全身完好連葉片都沒掉一片,頓時長吁一口氣。
太好了,沒摔成東一塊西一塊的。
他感慨過後馬上想起隋簡來,下意識就去搜尋隋簡的身影,只是四周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能像瞎子一樣四處摸索。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深的參須被石子劃出了許多細細的劃傷,終於讓他摸到了一團微涼的軀體。
是重傷昏迷的隋簡。
隋簡的身體一點溫度都沒有,雲深以為他死了,頓時就哭了出來。
“你、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
“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悄悄罵你了,你醒醒嘛。”
雲深顫顫巍巍的折了一節參須,摸索到隋簡的嘴在哪兒,然後一邊往隋簡嘴裡塞參須一邊嗷嗷大哭。
在他哭得快脫水的時候,有人輕輕碰了碰他的葉片:“我還沒死呢,哭什麼喪?”
氣若游絲沙啞粗糲的嗓音傳入耳膜,雲深愣了愣,然後非但沒停下來,反而哭得更慘了。
隋簡費力的嘆了口氣:“你再繼續哭下去,就難說了。”
雲深立馬閉了嘴,但卻倔強的非要將那節參須塞進隋簡嘴裡。
隋簡的肉身和意志力都極為強悍,下落途中曾清醒過一瞬間,就是靠著那短短的時間裡強行運用靈力支起一個防護罩,才不至於摔個粉身碎骨。
雖然死不了但也好不到哪去,後脊骨和肋骨斷了好幾根,原本修復了些許的經脈再次被震傷,可以說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之前的療傷全白努力了。
隋簡確實有潔癖,但性命攸關的關頭哪有那麼矯情?
參須沾了灰塵,咀嚼時連帶著泥沙,咬著嘎嘣嘎嘣響。
隨著人參精修為精進,它自身的藥用效力也越來越精純,雖然沒能讓隋簡好徹底,但好歹吊住了一口氣,粉碎的骨頭也在重新拼接生長。
一節參須下肚,隋簡已經能撐著雙手坐起來,他額頭佈滿細汗臉色蒼白如紙。
雲深雖然看不清,但也知道大反派狀況絕對不好。他憂心不已,期期艾艾的問:“要不要再吃一節?”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藥力過猛,萬一虛不受補適得其反怎麼辦?
雲深揪著一根參須十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