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直到最後一個宗門隊伍帶隊離開,隋簡才終於動了。
他繞到了山峰的背面,再次披上了那件玄色的披風,兜帽遮臉,未了收起雲深的陶土盆,讓他蹲到了口袋裡。
雲深越看越迷糊,完全猜不到隋簡到底要做什麼。還不等他問出口,就見隋簡的身體突然開始虛化成黑沉沉的雲霧。
雲深:“?!”
大反派做了什麼?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變成黑霧了?
虛化的黑霧很好的隱藏在了黑暗之中,若非用神識仔細搜尋,無人能識破隋簡的偽裝。
“抓緊了別亂動,掉下去了我可不會回頭救你。”
大反派的嗓音四面八方的傳來,虛無又縹緲,雲深捕捉不到他本體到底在何方,但參須彎折的地方,確實是布料的觸感。
想必大反派是用了什麼秘法讓自己看起來成了黑霧,實際本體還在。
雲深安了心,不想等會兒當真摔成參泥的他立馬聽話的攥緊了口袋的邊緣。
黑霧裹挾著雲深,潛藏在黑暗之中,如風一般朝天空掠去。
那些拼盡全力爭取優先進入秘境的人在半空相遇,氣氛劍拔弩張,各自防備著對方下黑手。
隋簡掠過那些修士時殘忍的勾了勾嘴角,做了那個刺破和平假象的儈子手。
他五指成爪,接連捏爆了離他最近的幾名修士的腦袋。血霧在半空中爆開,那些修士的同伴紛紛赤目欲裂,都以為是對方先動的手瞬間大打出手。
牽一髮而動全身,下方一亂,連帶著更上層的修士也被波及。一級級遞上,很快就殺得整個山峰被血霧包裹,破碎的血肉殘肢雨點一般落下,頃刻間成了人間煉獄。
而罪魁禍首卻擦了擦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大反派殺人的手段過於粗暴兇殘,迸濺的腦花血水映入眼中,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成了無頭死屍,曾經身為社會主義新青年的雲深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即被震撼得三觀碎裂,兩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識。
人參精軟綿綿的滑入袋中,隋簡下意識伸手去撈,然後才發現對方竟然暈了。
隋簡:“…………”
忘了這小廢物膽子小,下次動手前得先捂著他眼睛,免得嚇壞了。
如此想著,隋簡將衣袋口子捂緊,順著漩渦狀裂縫強勁的吸力鑽入了秘境的入口。
雲深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挪到了花盆裡,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大反派的臉色跟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相差無幾,隱約透著幾分頹敗萎靡的氣息。而這種氣息在大反派發現他清醒以後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彷彿只是一時的錯覺。
他注意到了這些但沒來得及多想,腦子轉過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拍拍隋簡的手背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然後顫顫巍巍的爬出花盆挪到一邊去,扶著牆吐得天昏地暗。
隋簡捂住口鼻離他一丈遠,未了嫌棄的道:“出息,這麼點小場面就嚇成這樣,以後經歷得多了就習慣了。”
好不了一點!作為新時代五好青年,再經歷多少次他都習慣不了。
雲深面如土色,被隋簡這麼一提醒便又想起了那些血腥的畫面,頓時又哇呀哇的吐了起來,即使有心反駁但也壓根沒力氣說話。
最後雲深吐得虛脫了,軟綿綿的靠著牆壁兩眼無神,宛如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
鹹魚最終被看不過眼的大反派旱地拔蔥似的拔起,將他放進陶土盆之前沒忘記掐個法訣把他從頭到尾洗一遍。
雲深:“…………”
倒也不用將嫌棄表現得這麼明顯,太傷參自尊心了。
雲深心有慼慼,焉巴巴的垂著葉片趴在陶土盆的壁沿上,決定以行動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