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嬌看著他的前腳掌被更多鐵釘穿透,臉色煞白無比,她想阻止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走啊,你別過來!”
“阿史那,我能治療天花,我幫你們醫治,你放他走。”
阿史那一愣,猛地看向籠中的女人,她能治天花?
如今瘟疫在他們營中肆虐,他每天都要被迫殺死很多染病的兵將,否則全軍營都要遭殃。
他做夢都想趕緊控制住瘟疫!
“你當真能治?”
“嬌嬌,不要說大話,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會醫術?”
“我知道你想救我,別怕,這點皮外傷,我還受得住。”
蘇玉嬌崩潰大喊:“你閉嘴!”
“我真的會醫術,我是……我是莫神醫的徒弟,我真的能治天花。”
阿史那有些猶豫,要不要相信她的話?
“太子,要不……”
巴圖爾正玩得起勁,哪捨得半途而廢,便惡狠狠的打斷他的話。
“這話你也信?”
“就算她是莫神醫的徒弟又如何?”
“莫神醫都治不好的天花,她一個當徒弟能治好?”
阿史那語氣一噎,前些年金國爆發過一次天花,恰好莫神醫在金國遊歷,皇上便請來莫神醫控制瘟疫,可莫神醫也束手無策。
“太吵了,讓她閉嘴。”
一個暗衛出手,用飛鏢點了蘇玉嬌的啞穴。
“唔……嗚嗚……”
她急的發出嗚嗚聲,卻無法開口說話。
此時,陸子謙已經走完了一塊釘板,雙腳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血糊糊的留下一排腳印。
蘇玉嬌急的大哭,憤怒掙扎卻無法阻止這一切。
那雙鮮紅的腳似乎刺痛了她的眼,心口更像是被人撕開一個豁口,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男人究竟在做什麼?
他做到如此的目的是什麼?
他明明不愛她,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為什麼總是在她狠下心要放棄的時候,他就表現出情深似海的模樣來矇蔽她,讓她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可每次得到她之後,他又原形畢露,將她棄之敝履……
三塊釘板走完,陸子謙已經疼的直不起腰,他渾身顫抖著,雙臂抵住膝蓋,支撐著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氣。
阿史那有些不忍心看這血腥殘忍的一幕。
他將臉別過去,卻看到巴圖爾嗜血興奮的笑容。
阿史那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如此殘暴不仁的太子,真的適合當他們金國下一任國君嗎?
金國落在他手中,到底是福是禍?
“太子,差不多得了,你若把人整殘了,結果是一樣的,甚至更糟糕。”
巴圖爾笑著說道:“行啊,只要他給孤跪下,鑽過這裡每個士兵的褲襠,孤就讓他走。”
阿史那氣的臉色鐵青,這分明是在辱人。
陸子謙深深的看了巴圖爾一眼,額頭青筋暴起,無形的威壓逼的他不敢再笑。
得到喘息過後,陸子謙吃力的將腳從鐵釘裡拔出來,一腳踩在火紅的炭塊上。
這一次,即使他再強的意志力也沒能忍住劇烈的疼痛,悶哼出聲。
蘇玉嬌淚流滿面,她閉上眼,不敢再看,她甚至有一瞬間在想,要是現在能死去就好了。
他就不用忍辱負重,繼續在這裡受罪了。
陸子謙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見她劇烈掙扎,甚至無意識的放鬆雙腿,有幾次那些狼都已經碰到了她的鞋子。
他生怕她因為劇烈掙扎而掙斷本就岌岌可危的繩子。
也怕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