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現場。他說他記得有這份遺書,可是最後整理資料入檔案的時候,這份遺書不見了。所有人都說沒見過這份遺書,還說我大伯父記錯了。”
席寧拿著那張紙有點不知所措,這東西都不在檔案裡,難怪秦錚明明找人查了當年案子的卷宗,卻沒有發現這個。
“我大伯按照自己的記憶默寫了遺書,然後給楊家人送了過去,他當時勸說楊家人讓他們申請重啟調查,他認為你父母的死有疑點,不能輕易定論為自殺。楊家人並沒有太當回事,只說警方已經結案,他們會考慮。後來就不了了之了,而你當時太小,又受了刺激病倒了,完全不適合再談這個事。我大伯想試著接觸你一下,被楊家人阻止,甚至最後鬧到申訴,說他違規問詢未成年人。”
“我不記得有這些事。”席寧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會你三天兩頭生病,一直在吃藥,甚至有陣子沒上學,一直是楊家人給你請家教。”褚良說道。
確實是這麼回事,褚良連這些都知道。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我大伯想繼續查下去,但是上頭一直壓著不讓。所以他覺得內部有人跟這件事有關,這個案子是他多年的心結。”褚良的眼神平淡裡透著一絲冰涼,“我上警校之後我大伯才給我說起這個事,但是他沒說那家的孩子叫席寧,我那天在民政局見到你,突然就想起這個案子,因為席姓真的太少了,年齡也對的上,還是從國外回來的。我回去翻了卷宗,沒想到還真是你。”
“刑警的卷宗說翻就翻?”秦錚提出疑問,都不是一個系統,刑警檔案的許可權更高。
而且據說現在就是普通民警都不能隨意查詢他們內部檔案,會留下痕跡。
“我是刑警,調到這裡是臨時的。”褚良解釋,雖然離開了原來的職位,但是關係還在。
“當初你大伯為什麼對我父母的死存疑?”席寧問道,心臟一縮一縮的難受。
“主要就是因為這封遺書,你好好看看它,有什麼感覺?”
席寧反覆看了好幾遍,心裡冒出一個詞。
“希望。”褚良先開口了,“我大伯從警多年,他說他讀到這封遺書的第一感覺是充滿了希望,將死之人心裡卻有著無限生機,這不符合常理。”
席寧也是這個感覺,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這裡面有他父母對他濃厚的愛意,如此愛孩子的人,怎麼會扔下孩子輕易自殺?
“另外你父母預定了一週之後帶你去歐洲的機票,但是我大伯的一部分同事主張他們是為了逃債,要躲出去。可是後來在你們的住處發現了很多關於旅遊的攻略,如果是逃債應該是去窮鄉僻壤躲起來,而不是各大旅遊熱門城市來會溜達。同樣的警方並未找到他們購入氰化鉀的渠道。他們臨死之前接到的陌生電話號碼也一直沒有查到是誰,這一切我大伯都覺得不同尋常。”
三人陷入了沉默,席寧心裡一片荒涼,原來還有這些他不知道的事。
“能否安排我們見一見大伯他老人家,我想聽他親自跟我們說說當年的細節。”秦錚提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