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最早的驗光方法是“隨目對鏡法”,就是用不同的鏡片去讓人實驗,以幫助找到最合適的鏡片。
這種方法簡單高效,但得出的鏡片質量卻無法與現在的檢影驗光準確度相比,只能是時代侷限下最適宜的方法。
但此時這位姓庾的老師傅並沒有用這種方法,好像是想測算出差不多視力後再去研磨鏡片,這種是最原始也是最費力的土方法。
當然這時的謝益凡還不知道,“隨目對鏡法”是華國直到清代時才由一位叫做孫雲球的眼鏡大師發明出來的,那時候用玻璃做成鏡片已經十分廣泛了。
謝益凡把自己對隨目對鏡法的簡單瞭解說給了庾師傅聽,作為曾經專門製作靉靆的老匠人,庾師傅白了一眼謝益凡後說道:“公子可知製作一張視片所需的千年冰有多貴?清晰透徹的千年冰本就稀少珍貴無比,若按照公子的說法少說也得準備二三十張,這般成本那家商行能承擔得起哦。”
“額……”謝益凡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立即想明白全部矛盾。
這個世界的生產力還不至於產出透明玻璃,製作鏡片的成本太高也就沒辦法普及隨目對鏡法。
那自己可以製作出高透明的鏡片嗎?
這個想法在謝益凡腦海裡僅出現半息就被謝益凡無情扔掉了,開玩笑你當玻璃是火藥那種知道比例配方就能上手製作的玩意嗎?這玩意對煉爐和燃料要求極高,以現在生產力就算謝益凡腦抽使勁鑽研,也得花上幾十年的時間才行。
測試完得出自己的想要的資料後,庾師傅就收拾好自己的工具放回箱子裡,隨後對謝益凡說道:“公子,我看你衣物布料很是奢侈,想必家勢也很頗為雄厚,不過我還是想與你問清兩件事。”
謝益凡作揖禮貌道:“老師傅但問無妨。”
庾師傅回過一禮道:“首先,公子你是想給這位小姐定製的靉靆是雙目還是單目,這般嚴重的眼疾需要較厚較大的千年冰,價格昂貴公子你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庾師傅也從服裝中看出了白若塵的身份,無論衣物款式還是布料都能看出這只是個侍女,所以他提前給謝益凡說清楚,看謝益凡能不能接受花大代價給一名侍女定製一副昂貴的靉靆。
一旁的白若塵也聽明白了庾師傅話中意思,她表情愧疚,眼神不安地看向謝益凡,正想開口替謝益凡拒絕時,謝益凡抬起手製止了她想說的話,讓庾師傅繼續說道。
“其次研磨好的視片公子你是想做成手持法靉靆還是纏繩佩戴法靉靆,若是選擇纏繩配戴法公子可就要考慮好方不方便佩戴,畢竟視片太厚太重可不方便日常佩戴。”
此時的靉靆還沒有現代眼鏡的鏡腿和鼻託這兩個關鍵部分,古人佩戴雙目靉靆主要是靠細繩繞頭或者耳根綁在眼前,只能適合平靜坐姿使用,外出活動時就得死死綁緊,不然不小心掉落摔壞可就心疼許久了。
對於這兩個問題謝益凡沒有猶豫太久,立即回答道:“庾師傅無需對此兩問煩憂,小生想要的是雙目佩戴的靉靆,不過模樣嗎…”
說著,謝益凡目光看向了庾師傅放在箱子裡的木板上,對庾師傅說道:“庾師傅請問可否借用你的寫字板一用。”
“嗯?”疑惑一聲,庾師傅還是照做開啟箱子拿出那塊寫字板遞給了謝益凡。
謝益凡接過木板和一個寫字用的木炭後,就立即蹲下在木板上畫了個現代眼鏡的大致圖形。
其中他重點對鏡腿和鼻託進行描繪,並在畫完後給庾師傅耐心解釋起各種眼鏡細節。
鏡腿在古代不是沒想過新增,而是他們沒多少辦法能把鏡腿尾部弄成弧形好架在耳根上,因為沒多少材料適合這麼做。
其次是鼻託,這時候靉靆的鏡框很是簡單,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