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腰桿已經被生活壓彎,曾經的尊嚴也被早已丟到泥土裡,白若塵無法把父親之前為家人卑微跪地求全的模樣和他年輕時那意氣風發的身影融在一起,似乎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一時,一股難言之意馬上充滿白若塵整個胸膛,讓她無法再拒絕謝益凡的要求並開始深深思考起該用什麼名字去描述自己父親前半生的事蹟。
或者,不需要描述。
拿著父親的無字功法在手上思索著,猶豫一會後白若塵對謝益凡小心問道:“老爺,若塵可以給爹爹的功法取這個名字嗎?”
“什麼名字?你直接說就行。”,已經把墨磨好就等白若塵命名的謝益凡立即迫不及待的說道,生怕白若塵反悔不敢報名字。
白若塵停頓一下,隨後眼神堅定地說出了一個詞:“老爺,若華歸塵這個詞怎麼樣?”
說實話這個名詞和白星前半生不能說是不粘連,只能說是毫無相關,更多的是感覺白若塵故意彰顯自己而取自己名字中的“若塵”倆字造詞,與功法本身沒有一絲意義。
但其實只有白若塵明白,自己名字的來意對於自己父親來說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白星在她身上付出了太多希望和寄託。
父親原名白天華,母親雙字若兮,兩邊結合最後歸於凡塵,以此為意取名父親的功法,在白若塵看來最合適不過。
雖然為一部少見的內修功法取這種名字屬實不上門道,但謝益凡自己卻無所謂,拿起一直毛筆遞給白若塵並說道:“來,把你取的名字寫上去吧。”
謝益凡很是乾脆,沒有一絲猶豫,對他來說取了名字的功法和不取名字前的功法都沒有什麼區別,之前無字的功法自己還不是直接感氣入道了。
接過謝益凡遞來的毛筆,到這時白若塵也不再矜持,直接沾了點墨水後就在功法封面上寫上了自己取名的那四個大字。
一旁的謝益凡全神貫注地盯著,或者說是在等著,等著那一聲期待已久的聲音。
不一會,當白若塵落墨寫完最後一筆,一道似乎亙古不變的聲音從不知來源的方向響起,並且只有謝益凡能聽到。
:()娘子,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