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等了許久後,來自謝家的訊息才終於到來。
隨著一群人走進小院,透過窗戶看清外界的謝益凡立即激動起來,原本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
進來的人不是謝益凡大伯,而是和謝益凡同字輩的族兄,是謝家少數有資格進入謝家議事大廳的旁系子弟,謝家五品宗師境體修士,謝益軍。
他的到來就已經證明了謝家的態度,尤其是他的身後幾人中還有一人是旬南道如今的府尹,朝廷五品地方大臣。
“益軍哥,你怎麼來了?”待那人走進房間裡後,謝益凡便起身拱手迎接道。
“哈哈,凡哥兒,聽家主說這裡有人看不起我們謝家,所以我就來見識見識。”謝益軍嗓門很是洪亮,震得房間裡都蕩起了許多灰塵。
而在他說完話後,原本已經跪伏在地的胡人掌櫃更是嚇得連連磕頭恐懼道:“大人息怒,大人冤枉啊!小販真的沒有冒犯謝家,小販…小販也很無奈啊……”
對於胡人掌櫃的表演,謝益軍連正眼都不瞧一眼,轉身看向一旁冷傲如寒梅的旬族聖女。
“你是哪一洞的聖女?”謝益軍雙手背後,上揚頭顱以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旬族少女詢問著。
旬族少女毫不畏懼,哪怕同為武人的她能清晰感知到從眼前男子體內隱藏著十分恐怖的力量,但她依舊倔強地抬起頭和謝益軍對視起來,嘴巴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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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謝益軍上揚嘴角冷笑了一聲,以不屑口吻說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年初剿滅戰時,血門五洞只有三洞有聖女,其中肯羅洞是被全體埋葬在坡熊山裡,白鏵洞聖女是被十三洞裴瀾虎撕成了兩半,只剩下肯綮洞。”
謝益軍說到這微微低下頭,眯著眼睛說道:“因為肯綮洞是唯一一個投降的,血門五洞!”
謝益軍眼神如刀,深深刺穿了旬族少女的防禦,把她努力遮掩的秘密全都扯落在明面中。
她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在愧疚什麼。
但謝益軍的打擊還遠沒有結束,他繼續對旬族少女說道:“你猜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嗎?因為埋葬全部肯羅洞人的命令是我下的!”
聽此,旬族少女猛地睜開眼睛,死死地盯住謝益軍,眼中那驚天的怒火掩蓋不住。
“呵呵,仇恨嗎?如果我是肯綮進攻方向的主將,我就絕不可能接受你們的投降!一個戰至只剩下老弱病殘的血門五洞有什麼存活理由!”
謝益軍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讓他說的話無人敢不信。
於是旬族少女敗下陣來,閉眼低頭,胸口不停起伏著,身體像是充滿了憤怒但又有許多恐懼。
看著她的表現,謝益軍知道自己的鋪墊弄得差不多了,於是他轉過身去,用冷漠的語氣說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跪下認我們益凡大公子為主,要麼,我上書朝廷說血五洞殘暴,造成血債無數,理應全部坑殺!”
說完謝益軍就不再管那名旬族少女,而是走來胡人掌櫃面前說道:“我們家主讓我給你錦繡商行傳一句話,要麼人歸我們謝家,要麼,誰也別想拿!”
謝益軍的話充滿無可置疑的態度,讓胡人掌櫃一時間僵硬住不知該怎麼回答。
就在他竭盡腦汁在想如何回答時,屋外一個也是胡人模樣的人開門走了進來。
他不停鞠躬給屋內幾人道歉,然後把一張紙條遞給了跪在地上的胡人掌櫃。
胡人掌櫃看到紙條內容後終於長歇了一口氣,隨後笑著對謝益軍說道:“謝將軍,剛才我給總部傳去了訊信,現在總部來信已經給了指示。”
“什麼指示。”
“總部說人你們可以帶走,但、但怎麼也得…嘿嘿,畢竟謝將軍,這人可是我們花高價錢從十三洞那裡買來的。”胡人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