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清從小就隨父親一起做生意,骨子裡仍是個商人。起初,她對呂玲綺與劉寶的婚事頗有微詞,正是出於商人的考量,認為劉寶並不能給她們帶來多少利益,這場婚姻簡直是虧本買賣,因此她極力反對。經歷了這段時間,嚴清發現自己對商業的理解有了新的高度,明白了投資潛力股和人才對自己生意的幫助更大。
……
此刻,聽到劉寶這般戲謔調侃的話,嚴清風情萬種的俏臉上瞬間飛起一抹紅霞。
她瞪了劉寶一眼,嬌嗔道:“你亂說什麼呢,我何時想過要得到你……”
劉寶純粹是在逗趣嚴清,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他當前最重要的目標是攻略蔡文姬。此時若與嚴清傳出什麼桃色新聞,必然會影響蔡文姬對他的看法。因此,在劉寶眼中,嚴清只是一個下屬,一個財務總監而已。
然而,嚴清卻將此事牢記在心。
她開始反思自己的心態,似乎真的對呂布沒什麼感情了。細想之下,一個男人若是自己的丈夫,卻多年未曾與自己行夫妻之事,還寵愛別的女人,性情暴躁,有暴力傾向,時間久了,最初的愛意早已消磨殆盡。
如今她身處全新的環境,自身的才能得到了施展,認識到自我存在的價值,更重要的是,身邊有一位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男人,每次見到他都會讓人心情愉悅,就算他偶爾羞辱自己,也會讓她在尷尬之餘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於是,嚴清忽然意識到,自己不願離開劉寶了。甚至,她也不再想撮合呂玲綺與劉寶複合,因為一旦呂玲綺與劉寶複合,她又將成為劉寶的岳母,那就再也沒有任何可能性了。
嚴悅覺得自己對呂玲綺充滿了愧疚,但她也無可奈何。畢竟,她才不過三十五歲,天生麗質且保養得宜,看上去比許多二十五歲的女性還要青春煥發。難道這麼年輕就要放棄追求下半生的幸福嗎?她渴望擁有愛情,甚至期盼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已經活了三十五載,曾一心想要為呂布生育子女,然而呂布日漸頹廢,生育之事毫無指望。起初,嚴悅也曾懷疑過自己可能存在問題,但後來發現呂布身邊的女人——貂蟬、曹氏(曹豹之女,成為呂布的側室),以及與秦宜祿的妻子杜夫人的私情,這些女人都未能懷孕,由此可見問題在於呂布。
隨著時間推移,嚴悅逐漸接受了現實,雖然她與呂玲綺並非親生母女,但兩人之間的情感深厚,就如同親生母女一般。呂玲綺就像是她貼心的小棉襖,足以讓她滿足。然而,她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兒子,畢竟養老送終終究是要依靠兒子,女兒又能承擔多少呢?再者,常言道“母以子貴”,哪有“母以女貴”之說?
此刻唯一能幫助她實現願望,並且她也樂意接受其幫助的人,便是劉寶。
嚴悅想到這裡,忽然覺得這一切進展得太快,她與劉寶的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親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不願因此影響劉寶的宏圖偉業,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
此時,一封呂布親筆所書的信件送達到了宋地。
劉寶這才得知呂玲綺對自己的婚事與蔡文姬竟如此在意,甚至陷入了近乎瘋狂的狀態。如今已無法回頭,但他不能坐視不管,畢竟呂玲綺曾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夫妻一場,一夜之情百夜恩,怎能對她置之不理,任由她陷入絕望之中。
劉寶思索著該如何應對,身處千里之外,他只能給呂玲綺回一封信。
他在信中先寫下一首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這首詩出自清代才子納蘭性德之手,原本還有後半段,但由於故事發生在東漢末年,比唐朝早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