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錦年如約的送來了一箱收音機。
在宋寒家,李錦年對著劉玉花不斷賠笑,解釋說是送給宋寒的玩具,賠償誤會帶來的損失。
他眼睛的餘光看見宋寒滿意的笑容後,李錦年連忙開著車一溜煙跑沒了影。
等人走後,看清箱子裡的東西,劉玉花納悶道;
“這醫生是不是缺心眼?
哪有送東西送一箱小收音機的?直接給錢多好!”
自從知道了自己老三沒病後,劉玉花也是心情大好,她看著不斷扒著箱子想往裡鑽的宋寒,拍了拍他屁股無所謂道;
“既然是送給你的,拿去玩吧!”
宋寒聞言也是立馬抱著一個收音機爬到了屋內自己收拾的一個小拐角摸索起來。
透過這些天他對家裡的那臺小收音機的研究,他已經瞭解到了這個世界對術法的應用形式。
他們不是以術法或者陣法去直接轉化調動天地的能量進行直接的控制,而是以天地元氣固化後的物質本性進行組合調整,間接性的去達成目標。
雖然這種方式在宋寒看來是格外的落後且繁瑣,但是在如今沒有天地元氣的天地中,他們又格外的貼合如今冰冷而又龐雜的世界的執行規則。
拐角處,宋寒用他爸爸的工具箱不一會就將手中這個小收音機給拆的七零八落。
他用收音機自帶的五號乾電池不斷對著這些不同部件去進行測試,瞭解他們的轉換性質。
雖然會不時被電池微小的電流電的渾身哆嗦,不過能夠完全掌控身體,遮蔽自身肉體所有不良感官所帶來的恐懼心理下,讓宋寒的專研進度格外迅速,讓他有一種從另外一個角度去鑽研九州陣法的感覺。
而這一切在劉玉話看來,自己家的老三是格外的好帶,餓了會叫,要拉屎了也知道自己爬到一邊專門去拉,其他時候坐著拐角了玩著自己的玩具,一玩就是能玩一天。
宋寒的父親也在收到劉玉花傳信半年後,趕在春節前兩天回來了。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宋建國就抱著宋寒,不顧他嫌棄的眼神,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我的種那麼強,怎麼可能腦子不好!”
劉玉花樂呵呵的看著被三個孩子圍起來的丈夫問道:
“你這出去半年掙了多少錢?”
宋建國晦氣的道:
“別提了,才去深城打工沒兩個月就被抓起來了,說沒有那啥暫住證,被抓去打海壩糊了幾個月,扣掉回來的路費毛錢都沒剩,前後盡搭進去幾百車費。”
劉玉花聞言撇了撇嘴;
“既然孩子都沒事,以後就好好在家待著吧,外面那麼亂,就是出去也混不出什麼名堂。”
宋建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
“只要孩子都健健康康的,以後我就專心在家照顧著你們。
再也不出去了。”
隨著宋爸的返回,宋寒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軌,每天就是吃飯睡覺修行,感覺時間過的飛快。
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兩年。
這一年宋寒已經是個能跑能跳,但是依舊天天穿著開襠褲到處溜達的兩歲小屁孩。
沒辦法,這個年頭地裡刨食,去掉一家五口有時頭疼腦熱的額外支出,家裡的家底一直都沒法積攢起來,這讓宋寒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在撿他兩個哥哥小時候的衣服穿。
飯桌上宋寒捧著一個比他腦袋還大的海碗,三兩口就將滿滿一碗的飯菜給扒拉個底朝天。
“阿爸。阿媽我去玩了。”
將碗往桌上一扔,頂著撐得鼓鼓囊囊的小肚子,宋寒跳下凳子,對著還在伺候著四歲老二吃飯的爸媽交代一聲,扭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