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營帳內部的氣氛有些沉寂了下來,就在伏言還想說幾句話,寬慰在場的諸多部下的時候。
營帳忽然被掀開。
只見營帳外的執戟郎,進入營帳彙報道。
“稟報將軍~”
“山下兄弟來報~”
“有一股自稱歸義軍的勢力到了山下,說是要與將軍商討一番,盧牙軍的去路,不知是否需要放行~”
剛討論過歸義軍,轉眼間人家就到了山下,對此,那名執戟郎眼看著營帳內的眾將,將目光齊齊移到了伏言身上。
這種關乎盧牙軍未來去路的事情,只能由伏言做主,這也由此可以看出伏言在盧牙軍中的威望和掌控力度了!
而伏言面對眾將的目光,伏言說道。
“說到底,人家既然來了我們這裡~”
“想必也沒有什麼惡意~”
“說不定,還能瞭解一番歸義軍的底細~”
見眾將都沒有反駁,伏言對那名執戟郎下令道。
“傳令下去,即刻放行~”
“是!”
接到命令,執戟郎直接轉身離去。
而此時山下。
盧牙軍設定的路障旁邊,一隊盧牙軍的將士,正緊張的與對面的歸義軍迎面對峙,握著武器的手心不斷滲出汗水。
“不要緊張~”
“我們可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不是已經和大營通報了我們的訊息了嗎?稍等一會兒,你們的將軍應該就會讓你們放行了~”
坐在牛車上的盧幹,耐心的勸慰道。
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望著對面那兩隊歸義軍戰士,全副武裝的鎧甲與兵器之下,淡漠的眼神中,透露著無與倫比的殺氣。
這是他們只在將軍的親衛軍身上見識過的氣質,這樣的軍隊,他們相信,只要對方輕輕一衝,自己等人搭建的這個路障,直接就能把對方沖垮。
而對此,歸義軍的戰士們,就沒有對面這些盧牙軍那麼複雜的思緒了,對於盧牙軍的反應,他們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他們只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罷了!
緊張的氣氛下,那些盧牙軍只感覺身上地冷汗,在以平常兩三倍的速度在快速滲出,不多時整個內襯就溼透了!
而就在此時,山上傳令的令旗終於動了!
“什長,將軍讓放行了!”
聞言,為首的什長,趕緊下令道。
“放行,放行~”
巴不得這些瘟神趕緊走的盧牙軍軍士,趕忙上前,將路障搬到兩邊,讓出了中間的路。
望著這些盧牙軍的反應,盧幹無奈的笑了笑,隨即對著前面趕車的戰士說道。
“走吧!”
“既然主人邀請我們了,那我們可要走快一點了!”
“啪!”
鞭子抽在空中發出一陣爆鳴,老黃牛拉著車子,開始向著山上走去,兩邊地歸義軍也開始跟上去。
望著盧乾等人遠去的背影,在場的這些盧牙軍,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不多時,大營營帳之外。
盧幹終於到了!
“貴使請進~”
望著盧幹身後跟著的大批歸義軍,面前的執戟郎有些為難的說道,但語氣又有些強硬。
“貴使~”
“大營營帳不得攜帶兵刃,而且您這隨從人數,似乎也太多了,您看?”
聞言,盧幹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全副武裝的戰士們,又看了看周邊那些眼神戒備的守衛,盧幹恍然一笑。
隨即問道。
“那不知營帳內可否披甲~”
營帳內對於鎧甲可沒有什麼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