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從村中返回的陸嚴,單膝跪在連刃的身前,身邊返回的郡兵卻只有區區八個人,陸嚴面色惶恐的低下頭。
“不過區區一股叛賊~”
“就讓你們變成了這副宛如喪家之犬的模樣,不知道是你們太過廢物!”
“還是歸義軍太厲害~”
不管是哪樣,陸嚴兩人可是給連刃丟了大臉,還未見到歸義軍,整支剿賊部隊,便已經減員了五分之一。
何其可笑!
怒極之時,人的臉上也不一定會表現出怒容。
望著連刃臉上那格外平靜的臉色,陸嚴心底莫名湧出一股悚然的情緒,直入心底。
顯然,連刃十分生氣。
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二人的隊伍,也是歸在連刃手下管轄,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情,連刃越是平靜,陸嚴越是害怕。
為了求活,陸嚴瘋狂解釋道。
“大人~”
“都怪,那歸義軍的賊子太過狡猾~”
“在村中埋伏了大量的歸義軍,屬下一時之間分兵冒進,不察之下,才被那歸義軍的賊子偷襲~”
陸嚴知道隨著他與陳跡部下的大量損失,必定導致隊伍中原本的力量失衡,而且,現在的情況,說不得連刃還會以輕敵冒進為藉口,把他殺掉。
徹底接管他殘留的部下。
“屬下願意戴罪立功帶頭剿滅那夥賊子,若不成,大人可以斬我頭顱~”
為了活命,陸嚴甚至發出了軍令狀。
瞥了眼陸嚴身後帶回來的陳跡的屍體,以及旁邊那幾具歸義軍的屍體,連刃心中頓時一怒。
“啪”的一聲。
馬鞭一下子抽在了陸嚴的臉上,頓時被打的皮開肉綻,但心中惶恐的陸嚴,只能乖乖挺著腦袋,不敢動彈。
生怕再次惹惱了連刃,免得小命不保!
接連三聲。
“啪啪啪”三聲打在陸嚴的臉上,右臉之上留下了三道清晰的血痕。
打完,連刃望著不遠處的村子,聲音低沉的問道。
“知道他們逃往哪個方向了嗎?”
“知道,知道~”
見話茬轉移,陸嚴瞬間意識到了生機,趕忙回答道。
“那就帶路~”
“等找到了那夥叛賊,你若是不能把賊首取回來,那我手中的長朔可是不會饒你~”
說著,連刃坐在馬上俯視著馬下的陸嚴,輕撫了一下長朔的鋒刃,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警告道。
“是!是!”
見過陳跡身上的傷痕,陸嚴明顯得出了一個結論,陳跡很明顯是被一人牽制,多人圍殺而死。
可關鍵的問題,不在於圍殺,而在於陳跡被殺的速度太快,這才是關鍵。
一般的軍士可沒有能力,如此快速的配合殺死一位軍中的精銳。
尤其還是各處村中的郡兵,幾乎都是死在相似的配合之下,也都是同樣的快、準、狠。
即使明知道對方不好對付,但陸嚴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能爭取的生機,若是現在拒絕,恐怕連刃當場就能讓他暴斃。
“走,走走~”
為了爭取存活的生機,陸嚴迅速召集了剩下的八名郡兵和留在隊伍中的十來個郡兵,化作探路的先鋒。
在前方追尋著韓玄等人遠去的痕跡,快速追了上去。
一路追,一路探索,隨著一個個的村子探索過去,基本都是一場空,連個人影也沒有。
只有時不時的從村中角落傳出的一聲聲慘叫,即使他們已經極其謹慎,但還是不斷有探路的郡兵,死在村中埋伏得歸義軍手中。
到現在以至於陸嚴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