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義軍大軍開進,赤紅色的旗幟,飄蕩在每一列隊伍的前方,再得一批鎧甲的歸義軍,現如今幾乎是全員披甲。
長戈如林、恢宏的氣勢,伴隨著兵甲的摩擦聲,和戰士們踏在大地上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大軍不斷前進。
從彭水湖到縣城大約百里的距離。
這一路上,歸義軍沒有佔領什麼村子,也沒有搞什麼駐軍,就是一路直插縣城,只要以最快的速度打下縣城,一切就可塵埃落定!
待到進入縣城的腹地。
前方村落逐漸密集起來,待到靠近一處村子的時候,前方探查的斥候,忽然來報。
“怎麼了?”
“出什麼事情了?”
“首領,前面那村子……”
斥候臉色難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村子,沈措也知道問題必然是出在前方,隨即直行而去。
進入村子,門口的牌坊石碑邊刻著虎錄村的名字,村子內部的聲音極其寂靜,隱隱約約只能聽到有些啜泣的聲音。
一靠近村子,沈措便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沈措瞬間意識到不好。
走近一看,道路邊上,各處家門口都分佈有一些屍體,偶爾還能看到一些被凌辱的婦人裸露的屍體。
走到那些傳來啜泣之聲的家門旁邊,透過門口向內看去,也只能隱隱看到一些黑影,蜷縮在角落裡。
沈措沒有進去。
“首領,我們在村子裡抓到了一些賊人,我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劫掠~”
望著,七八個被歸義軍押解而來的盜賊模樣的傢伙,沈措面色陰沉,但為了明白是怎麼回事,還是按耐著怒火問道。
“你們是何人?”
賊人們被幾十個一身鐵甲、手持戰刀的歸義軍戰士押解著,帶到面前這個面容稚嫩的青年身前。
四周的軍士打扮,外甲皆為郡兵的鎧甲,沈措面容稚嫩,身後又有一柄分量明顯不輕的大戟,很可能是官府的貴人。
意識到沈措來歷不一般,又想到自家撈過界的行為,現在還被抓到了,再想到官府刑獄之中的恐怖手段。
只見,賊人們當即嚇得痛哭流涕,跪地、磕頭求饒道。
“大人,饒命啊!~”
“我們只是無心之失,這都是我們家主地命令,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啊!”
“我們兄弟搶奪的財物,通通獻給大人,大人有什麼想要我們兄弟做的,我們兄弟願意當牛做馬~”
“只求大人饒我們一條賤命~”
一邊說,那人還一邊著急忙慌的從懷中向外劃拉著銀錢、首飾等財物,面對這傢伙顛三倒四的回答,沒有耐心的沈措,直接一戟劈在了這傢伙的脖子上。
瞬間飛濺的鮮血噴灑在周邊跪倒的幾人臉上,幾人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別給我說些沒用的話~”
“你們的性命價值,只取決於你們能給我說出多少有價值的情報,說,你們的來歷,以及你們為什麼要洗劫這個村子?”
“你們背後是誰?”
被嚇破膽子的幾人,頓時紛紛開口。
生怕慢了一步,步了旁邊那人的後塵。
“大人,我們是路家的家僕~”
“我們家主聽說歸義軍打贏了縣尉,很快就要打到縣城下面,就讓我們趁火打劫,出來在公羊下屬家族的地盤上,趁機搶奪些財物~”
“說是歸義軍來了,也不一定會對我們這些地頭蛇怎麼樣~”
聽了一會兒,沈措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公羊覺還有那些豪強家族跑了,居然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坐地蛇,還敢如此行事,沈措怒極生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