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剩下的不穩定因素,只剩下了那個奇葩的陛下了。
“是,父君~”
“不過,朝堂會不會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造成影響~”
連圻搖了搖頭,不屑的笑了聲。
“放心,我們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不會忘記我們的苦勞的~”
“就算是為了錢,我們的那個陛下也不會反對~”
“畢竟我們收上來的稅賦和開闢雲霧群山的商道,也會有他的一份~”
想起那個上位二十多年以來,痴迷搜刮錢財的燕帝,連圻言語間絲毫沒有對燕帝的敬畏。
從中也可以看出這些開國勳貴們,對待如今皇室的態度。
“明白了,父君~”
連霄應和了一聲,恭敬的起身行禮,緩緩退出門去。
兩人短短的不到半個時辰的對話之間。
就這樣決定了,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和山林蠻族,悲慘的未來。
並且在此期間,絲毫未曾提到歷經蝗災的災民和城外的本地流民。
也不曾說過什麼賑災之類的話語。
好似他們完全不存在一樣。
只是揮揮手,隨意可以抹去的塵埃。
......
大燕京畿。
大梁城。
乾陽宮內,已經年近五十的燕帝,鬚髮皆白。
代表著帝王權威與尊貴的冕旒端正的戴在頭上,冠前的珠串自頂而下,幾乎遮擋住了燕帝的面容,只留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在陽光的照射下,打在燕帝面前的玉石珠子上,玉石珠子閃爍著溫潤的光澤,使得燕帝的臉龐在冕旒之後,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威嚴。
燕帝南懷玉表情慵懶、右手撐著下頜,俯視著下方的臣子們。
宮殿兩邊巨大的青銅龍柱支撐著宮殿的穹頂,陽光透過精美的琉璃瓦,投射出道道光影,使得整個大殿顯得更加莊嚴肅穆。
大臣們分列兩側,或低頭沉思,或交頭接耳,氣氛緊張而微妙。
朝堂之上,爭論之聲此起彼伏。
此時年輕的郎中令杜潛揮舞著手中的笏板,聲音洪亮,義正辭嚴的說道。
“如今泗水蝗災,河間、內史兩地洪水氾濫,難道不應當調動糧倉,賑濟災民嗎?”
“若是三地激起叛亂,你要居陛下於何地~”
“難道國庫之大,我大燕連區區兩百萬石糧食都拿不出來嗎?”
“連內史,你到底是何居心?”
此時下方群臣之中,排位靠後的年輕官員中,一名今年剛被從太學徵辟進宮的年輕官員。
有些意動。
湯遠志聽到郎中令杜潛的話語,覺得十分有道理,剛想要起身開口,就被一旁的摯友白朮拉住衣袖。
感受到一股拉扯感的湯遠志,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朮。
白朮不敢動作多大,只是死死拉住湯遠志的衣袖,使勁給他使眼色。
對於白朮,兩人同為太學時期,同窗好友。
湯遠志素來也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喜歡藏拙,實則洞明局勢。
現在拉住自己,恐怕是他現在就是看到了一些,自己看不到的事情。
瞭解到好友的好意。
湯遠志不好辜負,只好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兩人辯駁。
想必沒有自己開口,這朝堂之上袞袞諸公也會仗義執言。
但眼神中不時閃過的焦急之色,還是反映了他急於參與國家大事的心情。
此時,對面掌管大燕糧食、稅賦的治粟內史連越則與郎中令杜潛針鋒相對,毫不退讓,言辭犀利。
“你這黃口小兒,可知如今九方、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