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大軍和鐵牛就回了村子吃早飯,恰巧遇到張軍師。張軍師很生氣倆人一塊回來,沒聽他話。於是,倆人趕緊抓了乾糧跑了回去。剛過晌午,土臺上的倆人剛要抱怨張軍師太緊張,就遠遠地望見黑溜溜一隊荷槍實彈的人馬朝著小漫河村直撲而來。
經歷過文家山村戰鬥的大軍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趕緊扭頭說道:“鐵牛,你悄悄沿著土臺後坡溜下去,別讓那幫人發現,快跑回村報告張軍師他們做好戰鬥準備。”
鐵牛倒著身子出溜下了土坡,仗著道邊深溝和溝邊荒草的遮擋,彎著腰快步向村裡跑去了。大軍嘩啦一下子拉開了衝鋒槍的槍栓,上了膛,眼睛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那一長溜兒人影。過了幾分鐘,大軍終於看清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那個熟悉的面龐,是文之武的隊伍。
大軍望著越來越近的文之武,他左右環顧了一下地形,這是一塊在路邊凸起的小高臺,一旦打起來,自己將很難脫身。大軍用槍瞄著文之武的胸口,他在思考打還是不打。
伙伕長生的瀉藥的確起到了一些延緩文靜行軍的速度的功效。
路上,文靜的肚子裡稀里嘩啦的,不時要停下來,下到路邊深深的草叢裡方便一下。幾次下來,這個兇狠的女特務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但文靜是經過嚴格特工訓練的反動分子,她強忍住腹痛,伏在馬背上,也不讓文之武的隊伍停下來。
“何參謀長,叫弟兄們做好加快行軍步伐,並做好戰鬥準備,過了這個土臺還有一里多地就是小漫河村了。”伏在馬背上的文靜扭頭對著身邊的何世昌說道。
正在猶豫的大軍看到了騎著馬的女人在衝著何世昌說著什麼,緊接著看到何世昌扭頭對著後面的隊伍在大喊著什麼。大軍看到了文之武和文靜、何世昌都使勁磕了馬蹬,頓時戰馬一遛小跑起來,跟在後面的隊伍也一下子快跑了起來。眨眼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土臺的側前方。
“嗒嗒嗒”,大軍手中的槍響了,文之武和他的戰馬一下子倒了下去。何世昌被突然響起的槍聲嚇了一跳,以為中了埋伏,顧不上已經倒地的文之武,立刻躍下戰馬,撲倒在地,手中的槍都指向了土臺。文靜因為腹瀉沒了力氣,她下馬的動作慢了些,被二次射擊的大軍一槍打中了。
受了傷的文靜咣噹一下從馬上摔了下來,她的黑衣特務隊員立馬衝上來,把她搶救到了一個安全的土溝裡,進行戰場急救。文靜被打中了腹部,鮮血在不停地透過紗布往外滲流著。
暫時還算清醒的文靜聽到土臺上不再打槍,也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時她聽到了文之武哎呦的叫喊聲。文靜並沒有理會受傷的文之武,文之武在她眼裡就是一隻被利用的土狗。
“快叫何參謀長來!”文靜命令著一個黑衣特務。
很快,何世昌連滾帶爬來到了文靜的身邊。
“特派員,您有何命令指示?”何世昌望著受了重傷的文靜。
“何參謀長,你想不想替代那個沒用的東西當營長?”文靜吃力地說著。
“啊,這個?”何世昌從心裡當然願意,當營長那油水大啊!
“好!文之武受傷了,他已經不能指揮隊伍了,我也受了傷,只能由你指揮了,如果你指揮得當,成功圍殲澱北地下黨,我就提升你做營長。”文靜在誘惑著何世昌。她知道何世昌是個不折不扣見錢眼開的傢伙。
“哦,那感情好!特派員您瞧好吧!”何世昌很開心。
“你,快,派兵衝上土臺,打掉這個火力點,快速出擊小曼河村。”文靜用了最後的力氣下達了攻擊土臺大軍的命令。
大軍看到自己打中了兩個騎馬的軍官,就沒再打槍,透過密密的灌木叢的縫隙,望著趴臥在前方土臺下黑壓壓的一大片人。
何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