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已經做了他的新娘。”海英倚靠著牆,她沒有再看楊天真,她閉著眼,淚水在往下流淌著。
海英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親情和原則這對矛盾已經在她的心中亂碰了,這時,親情已經佔了上風。
“海英老師,你是地下黨員,你咋能這樣說,劉鏑可是反動派的軍官。”楊天真的臉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你要脫離組織嗎?我要向組織彙報你的思想動態,你太危險了。”
“你,你咋能說姐這樣的話呢?”海英聽了楊天真剛才的 言辭,一下子睜大了充盈著淚花的眼睛,她似乎開始不認識眼前的楊天真了。這是一個陪她走過自己生命中最艱難的一段歷程的最可信的學生啊!
“你這是要背叛組織,你已經被那個反動軍官從感情上捕獲了。”楊天真愈發激動,言辭愈發尖銳。
海英不再言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楊天真還有些微紅的臉頰,她覺得這張俊俏的面龐今天怎麼會顯得如此陌生,她幾乎認不出來了。
討厭、忿怒,過度刺激,甚至是憎恨,一股強烈的無法抑制的情感一下子自心底騰地衝起,燒的她的臉在快速的變著顏色。突然,海英衝著楊天真壓低了聲音重重地說了一個字:“不!”
海英只覺得眼前金花亂跳,她舉得有千萬斤的分量一下子壓在了她的胸口上,覺得腦袋裡真的有什麼東西爆裂了,覺得眼前的楊天真,已經張開了血的嘴唇向她咬來。海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飄了起來,忽的一頭倒在炕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楊天真看到海英一下子倒了下去,慌了神,她使勁掐著海英的人中,可是根本不管用。
東屋的房東被驚醒了,悉悉索索地穿了衣服過了西屋,一看到倒在炕上,氣若游絲的海英,也嚇壞了,趕緊出了院子去找郎中去了。
郎中來了,號了脈,也說不出個一二三,無奈地搖搖頭走了。楊天真坐不住了,她要房東幫著照看著昏死過去的海英,一遛小跑出去尋找王文瑞去了。
楊天真一出門遇到了查哨的邵德玉。邵德玉一聽海英昏死過去了,趕緊帶著楊天真找到了王文瑞。王文瑞開了一天的會議,又剛剛和孫向紅討論研究了會兒瘋來喜燒腦的情報,有些疲倦,剛躺下,聽見急促的叫門聲,便問到:“誰啊?”
“我和楊天真,王書記,海英暈死過去了,村裡郎中也不知該咋辦。”邵德玉回應著。
幾分鐘後,王文瑞和邵德玉、楊天真都出現在海英的身邊。房東大娘見是王文瑞都來了,沒有說什麼,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就回了東屋。
“她是怎麼昏死過去的了?”王文瑞望著躺在炕頭上的海英問道。
“她說她要嫁給她的那個反動派表哥,我批評她這是背叛組織,她就這樣子了。”楊天真有些怕了。
“是這樣,楊天真你看護著,等她醒來時,我再和她好好談談,看她是不是要背叛組織。”王文瑞聽到楊天真這麼一說,剛才還顯得焦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了一點關懷的意思了。
“是,我保證完成任務。”剛剛忐忑不安的楊天真見到王文瑞一副這樣的表情,心也就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