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裡安全房的屋內,文之武開啟炕櫃,從裡面翻找出來一身適合阿珍身材的男裝,還有一段潔淨長條白布。他臉上帶著笑容,對著阿珍打趣道:“本來好好地讓你當新娘,你卻不樂意,非要當一把正義姐。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只能打扮成一個假小子了。”
說完,文之武將衣服和長條白布遞給了阿珍。
阿珍接過衣服和布條,疑惑地問道:“之武哥,這條白布有什麼用處呢?”
文之武笑了笑,解釋說:“女扮男裝嘛,當然要把該遮掩的都遮掩起來呀。你趕緊在屋裡收拾一下吧。”
隨後,他向衛兵示意,兩人一同走出了屋子。
阿珍看著手中的布條,心裡嘀咕著:“哎呀,這好人真難當啊!這是什麼破世道啊!”
雖然嘴裡嘟囔著,但她還是迅速地開始化妝。她脫下衣服後,拿起長條白布,將自己的胸部緊緊地纏繞了兩圈,並在咯吱窩下打了一個小巧的解釦。
隨後,她換上了文之武備好的男裝。此套男裝乃是彼時盛行的男學生裝,阿珍著身後,除卻上衣略顯寬鬆,倒真有幾分像個飽讀詩書的假小子。著裝完畢,阿珍將自己奪得的駁殼槍別在腰間。此時,上衣的寬鬆反倒成了優勢。
“哥,完事了,你進屋吧!”阿珍換完裝後,衝著屋外的文之武喊道。
文之武進屋後,徑直走向靠牆的三連桌,開啟中間一個抽屜,從中取出一把剪刀,走到阿珍面前,認真地說:“頭髮也要剪!”
“啊,我把辮子盤起來,戴個頭巾不行嗎?”阿珍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長辮,有點捨不得。
“虧你還當過抗聯交通員,怎麼這麼幼稚呢?你穿著學生裝,戴個花頭巾。黑狗子看見,要麼認為你是瘋子,不過你可以裝扮成瘋子,但那樣你的臉上身上還要搞些屎尿什麼的,還得自言自語,目光呆滯什麼的,就是越醜、越髒、越臭、越怪異,越像瘋子,你幹嗎?”文之武舉著剪刀,一臉嚴肅地問著阿珍。
“啊,那你還是剪頭髮吧!我喜歡乾淨。”阿珍噘著嘴說道。
三下五除二,文之武給阿珍剪了一個男學生髮型。望著地上的長辮子,阿珍心中暗自感慨萬千,不禁自言自語道:“被我救的姑娘該怎樣謝我呢?”她一邊想著,一邊撫摸著自己新剪的短髮,彷彿在尋找一種新的自我認同感。
衛兵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讚歎道:“司令,你這頭剪得真不錯啊!阿珍姐現在戴上帽子,簡直就是一個長得俊俏的男學生啊!”他對文之武的手藝表示十分讚賞,同時也對阿珍的新形象感到新奇和好奇。
文之武卻沒有因為衛兵的誇獎而得意忘形,反而咒罵起來:“替天行道,容易嗎?救了一個百姓,我們就多了一份危險。這世道!”他的話語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似乎在抱怨這個世界的不公與黑暗。
阿珍從櫃子裡找出一塊藍布,將自己的女裝仔細地包裹好,然後鄭重地交給了衛兵,並囑咐道:“要是被別人發現了,你就說是偷來的。”她深知這份女裝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但又不忍心丟棄它,於是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
最後,三人決定兵分三路,分別朝著藥店走去。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街道,儘量避開人群,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每個人都懷揣著緊張和期待,希望能順利完成任務,保護好彼此的安全。
文之武和阿珍前後腳走進了藥店,文之武將一張長長的清單交給了掌櫃。掌櫃的接過一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客官,您要買這麼多治療創傷的藥啊?您確定能用完嗎?”
文之武笑了笑回答道:“掌櫃的,我們是行走江湖耍把式賣藝的,難免會有失手受傷的時候,所以需要多備一些藥來救命。”
藥店掌櫃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