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有些煩躁。煩躁之際,她又想到了阿珍。她回憶著阿珍在文之武身邊的一舉一動。女人啊,要是吃起醋來,可是像是掉在針尖裡,一絲一毫的微表情和動作都不會放過。海棠想起來阿珍看文之武的眼神,那眼神中全然是一種依賴,一種喜愛,活脫脫就是小媳婦凝視心愛男人的模樣。海棠的內心愈發煩悶,她瞥了一眼身旁躺著的丈夫楊天明,便翻過身背朝著他,想著心事。
“天明兄、海棠妹子,睡了嗎?”此刻,海棠聽到了有人在輕輕地敲打窗楞子,悄聲向屋裡喊著,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文之武的聲音。
如果一個人真的深愛另一個人,當她聽到自己深愛的人的呼喚聲時,她的反應是非常敏捷而毫不猶豫的。
聽到窗外的聲音,海棠一骨碌爬起來,湊到窗戶前,問道:“外面是誰?”
“海棠妹子,我是文之武,”文之武低聲回應道。
海棠心中大喜,她尋思著,文之武是喜歡自己的,他現在回來,應該是來和自己說修繕後屋頂的事情。於是,趕緊叫醒了楊天明,穿好衣服,把文之武和阿珍讓進屋來。
“天明大兄弟,海棠妹子,我有一事相求,”文之武略有遲疑地看著海棠夫婦說道。
“啊,文大哥什麼事,說吧?”海棠沒有聽到文之武講給他修房子的事情,心裡有些失落,但她內心還是願意幫助文之武,搶在自己男人之前回過話去。
“海棠妹子,剛剛你提供的訊息太好了,我們摸清了楊家大院南庫房的地道出口,但是啊,幾百袋麵粉,天亮後,我們是一下子運不走的,我想到了燈下黑這一招,計劃著把偷運出來的麵粉藏在你家東屋裡,藏上幾天,過幾日風平浪靜了,我們黑夜就運走。就放幾天,可否?”文之武輕聲詢問著。
“這個,文司令,海棠出主意,我們楊家就當沒聽見,還要在我們屋裡藏二爺家的麵粉,這個,我們要是被發現了,這族裡饒不了我們啊。”楊天明擔憂地說道。
海棠看著自己的男人,又看了看文之武,最後目光落在了阿珍的身上。
“海棠姐,要不這樣,麵粉藏在東屋!我和幾個兄弟留下來,他們呢,一是不知道我們這個計策,二呢,他們帶著槍藏在東屋裡,有事可以打槍;我呢,和你呆在西屋,我把你們夫婦假裝都捆上,嗯,我還沒上山入夥呢。我是這半路跟著之武哥正準備上山的,別人就算發現了,我們就撤,就算看到我的長相,也不認識我。你們夫婦被解救後呢,就說是一個女土匪叫雪裡紅的,帶人偷的二爺家的麵粉。退一步講,就算是我們被抓住,你放心,這幾個兄弟都不知情,不可能出賣你們家的,我肯定是不說,我生是之武哥的人,死是文家的鬼。這下你放心了吧。”令文之武沒想到是,阿珍竟如此有計謀,而且為了聚義寨,或者說為了自己,竟然如此豁得出去。不由地,他看向了阿珍,眼神裡帶著喜歡。
海棠看見了文之武的眼神,說實話,她此刻真的想弄明白阿珍到底是文之武什麼人,壓寨夫人嗎?她內心裡的醋意更大了。女人要是真的愛一個人,是豁得出去的。於是,她想了想阿珍的主意,的確挺高明,就算被楊二爺他們發現,她們家也是被迫的,只要文之武和阿珍不出賣他們,是安全的。當然,如果不是她愛著文之武,作為楊三爺家的新兒媳婦,她是萬萬不該答應文之武的請求的。
想到這裡,海棠把心一橫,轉頭和楊天明說到,“天明,這忙我看咱幫了,也不會有問題,就是咱倆要受苦給綁起來。
說實話,楊天明是一萬個不願意。她不明白海棠為何就答應了。但當他看到文之武腰間別的手槍,想到自己一家的安危,猜測文之武可能是“先禮後兵”。想到自己就是反抗不樂意,也是徒勞,被人持槍劫持之下,與其反抗不成,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就順著海棠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