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些人都揹著槍。
“啊,不好啦,土匪搶親了!”接親的人見此狀況,一邊驚呼著,一邊朝著另一側坡道下面奔去。將新娘海棠留在車裡。
“文之武,你要幹什麼?”海棠壯著膽子問著白臉漢子。
白臉漢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海棠。似乎在想著什麼。
“文之武,你是要搶親嗎?”海棠再次問道。
此時,那幾個揹著大槍的漢子湊過來,嚷嚷著,“司令,乾脆把新娘劫到山上做你的壓寨夫人吧。”
說罷,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沉寂了一會兒,白臉漢子竟然什麼也沒說,跳下車自顧自地走了。隨後,那幾個漢子也是一臉茫然地跟著走了。
海棠認識這個人,這個白臉漢子,就是自己一見鍾情的文之武,如今已是綠林好漢,上山稱王了。
這一幕,被不遠處準備攔車要喜糖的楊大麻子看了個滿眼。也許,這就是命運,自此,海棠的命運便和文之武、楊大麻子交織起來。
......
最終,帶著滿臉觸目驚心的傷痕,頭頂著那鮮豔的紅布頭,彷彿將一生的淚水都已流盡,懷著滿心猶如深淵般的怨恨與無邊無際的無奈,海棠乘著那輛貼著大紅“囍”字的馬車,嫁到了楊三爺家。
洞房花燭夜。
“海棠,我在今年春天的時候,就在院裡親手種了一棵海棠樹,”新郎楊天明望著一直鬱鬱寡歡的新娘海棠,輕聲哄著說道。
頭頂著紅蓋頭的海棠默不作聲,只是淚水不停地簌簌落下。
“海棠,我可要掀蓋頭啦!”楊天明說著,滿臉期待地湊了過來。
坐在床邊的海棠,目光向下看,看到了一雙男人的大腳。她猛地伸腿,用力一腳把新郎給踹得坐了個結結實實的大屁蹲。
“海棠, 你這是幹啥?”新郎楊天明此時一邊手忙腳亂地起身,一邊不停地撲打著屁股上的塵土。
此時,海棠自己一把扯下紅蓋頭,雙眼通紅地喊道,“我都不認識你!”
楊天明愣愣地站在那裡,一時間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楊天明唯唯諾諾地說道:“海棠,咱這可是有媒妁之言,過了帖子,也有了婚約的,你咋能這樣說呢?”
此刻,海棠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叫做楊天明的男人,也就是她如今的丈夫。
楊天明中等個子,身體敦實健壯,面板黝黑髮亮,臉型方正剛毅,濃眉大眼炯炯有神,耳朵挺大顯得頗有福相,嘴唇有些厚實透著樸實。整體看上去,是個憨厚老實之人。
但這全然不是海棠心儀的型別。海棠更喜歡那一臉書卷氣、面容白淨文氣、個子高挑的文之武。
此時,掀開了蓋頭的海棠,她那嬌豔動人的嬌美容貌驚得楊天明瞪大了眼珠子,心裡不禁想:“哎呀,這莫不是上天給我掉下來個七仙女嗎?”
海棠的容貌和身材絕對堪稱羞花閉月,沉魚落雁,那彎彎的柳眉,明亮的雙眸,挺秀的鼻樑,櫻桃般的小嘴,再配上那婀娜多姿的身姿,當真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美得讓人窒息。
紅燭跳動,靜寂無聲。
楊天明與海棠就這樣互相看著。此刻,海棠 根本感覺不到她第一次見到文之武時那種心動的感覺。
而楊天明則喜上眉梢,他此刻暗喜,這簡直是上天眷顧啊!他的媳婦,不說是澱北第一美女,也是水澱數一的俊媳婦。
真是古話說得好,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
也許這就是命運。
.....
自此,海棠成了一個少言寡語的少婦。在無奈中過著每一天。
這日,孫得勝媳婦梅青來屋裡串門。梅清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