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向紅苦思冥想之際,還有一人也始終在為張文軍的下落憂心忡忡。
這個人已經苦苦找了許久,自己的弟弟張文軍。她動用了自己手中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結果張文軍還是像遁地一般,沒有任何蹤影。
在一種難言的情感折磨中,這個人甚至懷疑——難道是弟弟背叛了自己,背叛了黨國逃走了,還是被人殺死了?
如果是被人殺死了,是在哪被人殺死的,又是誰殺死的?如今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每當圓月高掛空中的時候,這個神秘的人物都會獨自一人靜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望著圓圓的月亮,獨自一個人自斟自飲,思考著,思念著,回憶著自己的弟弟,小時候和自己,還有妹妹一起玩耍的快樂情景。情深之時,淚水都會情不自禁地流淌下來,一滴一滴滴落到冷冷的冰涼的石板上。
在海英煎熬著每一天的時候,海棠也生活的生活有了變化。
水澱小學開學後,孫向紅請海棠做了校工,還自掏腰包,給發工資,還允許她在完成工作之餘,可以坐在教室外面,蹭課識字。
從春到夏,海棠不再想著楊家大院的女人們該怎樣不得好死,而是到處打聽著,有沒有靈丹妙藥可以治好大煙癮。
甚至,他去請教孫向紅,該如何戒掉大煙癮。
當然,孫向紅也不懂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只是告訴她,可能戒菸毒的意志力是主要因素。
這期間,孫向紅藉機有意識和海棠聊起一些進步的思想,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給她講述中國乃至國際的一些重大事件。
當海棠第一次從孫向紅嘴裡聽到世界、全球兩個字的時候,她問道:“這個‘’全球是個什麼東西?”
孫向紅樂了,說,“走,我帶你去世界地圖。”
“啥是世界地圖?”海棠不解,跟著孫向紅去了教師辦公室。
一進教師辦公室,孫向紅指著牆上的世界地圖,衝著海棠說道:“這是世界地圖,這個地圖上的陸地海洋,以及上面的人口,構成了全球社會。”
“海棠嫂子,你看這個是地球儀,那個世界地圖是個平面的,這個圓的,更形象,”李清剛說著,還劃拉著,讓地球儀轉了起來。
“地球儀是啥玩意?”海棠依然是一頭霧水,但覺得這個東西很好玩。
“海棠嫂子,我們腳下,現在踩著的就是地球,你看在世界地圖上,我們在這裡,”說著,李清剛指著天津和張家口之間的那一小丟丟地區說道。
“我們就住這張紙的這一塊兒啊!,我看看。”說著,海棠就仔細瞪著眼找,因為孫向紅已經教會了她認識“水澱”兩個字。
“咦?咋沒有水澱這個地名呢?”海棠很困惑,於是,她為了找到水澱,幾乎把臉都快貼到了地圖上,惹得辦公室裡的老師哈哈大笑。
“你們笑啥?”海棠不解。
“水澱,在世界地圖上,不可能標出來,它太小了,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但它又是真實存在的。海棠嫂子,世界很大,中國不小,我們中國有四萬萬人口,但水澱村只有千把多人口。”這時候李清剛老師打趣道。
“四萬萬是多少啊?”海棠問著。
“就說水澱村,差不多1000口人,四萬萬呢,相當於40萬個水澱村人口。”李清剛給舉著對比例子講解著。
“40萬,萬是什麼意思?”長這麼大的海棠,哪裡接觸過萬這個計量單位。
在海棠現在的思想意識中,就是說生一炕的孩子,十個八個,她能數得清。那時候,一畝地差不多產兩石玉米,相當於180斤左右,一年30畝地,60石玉米,差不多5000多斤。就連5000多斤這樣的計量單位她都沒接觸過。
“海棠嫂子,總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