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消滅文之武的時候,一個自稱是文之武獨立營代表的陌生人,出現在他倆喝酒的屋外,吵吵嚷嚷著要見張保廷。
楊大麻子聽到外面有自稱是文之武的代表,身體還是不由地打了一個顫抖。
望著坐在對面的張保廷,楊大麻子在猜測,是不是文之武的情報系統,知曉了自己的行蹤,帶著大隊人馬已經團團圍住了他們。此時,他多少是害怕了,畢竟是光桿一個,所以,他用剩下的一隻眼,望著對面一樣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張保廷。
“兄弟,別慌,哥哥我出去看看。”還是年長一些的張保廷顯得更鎮定一些。
“誰呀,這麼沒規矩在外面亂吵吵啊?”張保廷一手扶著腰間的槍套,一手挑開門簾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老子是文大營長派來的,找你們大當家的有要事通告。”門外傳來一個漢子洪亮的聲音。
“哼,文之武的人敢在老子這撒野!”說話時,張保廷已經一腳門內一腳門外,喝的通紅的臉上泛著一股混橫的表情。
門外的院子裡,一個紅臉大漢被張保廷的幾個弟兄摁押在地上動彈不得。張保廷走了過去,用腳踢了踢紅臉大漢的腦袋,問到:“你真是文之武的人嗎?”
“我們聚義寨明人不做暗事,那還有假,快叫你的人鬆了手。”紅臉大漢生氣地說道。
“哼,你到了老子的地盤嘴還這麼硬,給我拉出去斃了。”張保廷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喊道。
“你個張保廷算個什麼東西,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規矩你都不懂?”紅臉大漢顯然不懼怕張保廷。
張保廷見來人並不懼怕自己,多疑的他有些嘀咕起來,猜想這傢伙這麼嘴硬,該不會是文之武帶著大隊人馬在外圍已經把自己包了餃子吧!
“呵呵,你小子不怕死,就衝這點,老子今兒饒你不死,是不是你們大當家的已經帶著人到了這?”張保廷已經被文之武打怕了,加上自己又在和日本人勾勾搭搭,心裡虛得很,打探著。
紅臉漢子看了看張保廷流露著心虛的眼神,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慢慢地搖著頭頸,舒展活動著胳膊腿。
張保廷越發有些害怕。躲在屋裡的楊大麻子透過門簾看到了鎮定自若的來客,也有些害怕了。他真的擔心文之武帶著人馬就圍在村外,要是那樣,一旦打起來,自己要是被抓住,肯定會被活剝皮、搞凌遲啊。
楊大麻子的一隻眼珠子轉了兩轉,就悄悄上了炕,跳出後窗戶倉惶逃走了。於是,就發生了晚上在樹林裡巧遇楊天真解手的一幕。
號稱文之武派來的的人在院子裡賣夠了關子,留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張保廷從他嘴裡知道了文之武的意思,半個月之內,要麼帶著自己的隊伍到水澱楊家大院投降,要麼就將要遭到保安團和正規軍的聯合圍剿,他們已經得知,他在和日本人勾結的事情。
張保廷驚呆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文之武的耳朵會這麼神奇,連自己和楊大麻子密談投靠日本人的事情都沒保住密,他甚至懷疑起自己身邊的人來了。
於是,連夜就轉移了據點。幾經周旋,又悄悄潛回了自己熟悉,且有著一定關係基礎的排地劉辛莊一帶,秘密潛伏了下來,不再與外界接觸,包括楊大麻子這邊。
等到王文瑞派邵德玉過來尋找他的時候,這傢伙正藏在澱北地區東邊的劉辛莊那呢。